这一幕，与当初空识界中的心魔场景，何其相似。

只不过那时的他，所看到的是眼前红颜为了他从豆蔻年华，等到了花甲古稀。

怔神之间，叶轻眉神情暗淡，怅然叹息，

“我不如紫幽那般有修炼的天赋，也没有妃妃那样的天赐机缘，纵使相比轻雪，我也万般不如。我除了能为你把持这凡俗钱财，却什么用都没有。”

“而如今，她们都走了，我知道，你也会走，这世间没有人能逃得了岁月，而我只能目送着你，永远的离开。”

这一声轻叹，满怀着叶轻眉的恻然，她似有太多的不甘、不舍。

只因这一年中，她已经见识了尹辰太多不可思议的仙人手段，越是这般见识，她便愈发察觉，自己与尹辰的差距何止天堑？

自己，又何曾配得上眼前的男人？

“那你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尹辰转过和煦的目光，注视着叶轻眉，并轻声问道。

“我吗？”

“我自然是不想。”

“可就算我不想，但仙凡殊途，我终究会被岁月带走。”

叶轻眉惘然道。

“你既然不想，这天上地下，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强迫带走你。”

“哪怕是岁月无情，光阴万古，乃至仙凡殊途、大道亲临，都不行！”

“因为这是我说的。”

尹辰听完叶轻眉的回应，一字一句，认真答道，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我尹凌天终此一生，就是这么一个人！”

“所谓求道求道，我求的就是凌驾万物苍天之上的无敌霸王之道，不作取舍，那是因为我全都要！”

那一刻，迎着尹辰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以及一番震动天地的话语。

“噗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