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峰心头微微一惊。
他没少跟人干仗,见过的狠人也不在少数,但像魏臣这么自然的把“要死的要活的”说出来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
这年轻人,果然不简单啊。
稍稍定了定心神,曹文峰缓缓开口,“魏老弟,你可能不了解,在咱们垦殖场工作的,大部分都是老一辈少一辈生活在一起的乡亲,感情都不错,哪怕犯再大的错,咱也不能把事做那么绝……”
说着,曹文峰递给了魏臣一根烟,“还有别的方法不?”
“那必须得有。”
魏臣笑了笑,掏出火柴给把两人的烟都点了起来,“曹老哥,你想发财不?”
直击灵魂!
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这个问题说出否定答案!
“怎么个说法?”
果不其然,曹文峰一下就来了兴致。
魏臣坐回座位上,“王二癞子小偷小摸习惯了,咱们也不用管他,只需要借着他的手,把公家的财产,转移成咱俩的财产。”
“你是说……”
“跟王二癞子合作,他负责偷,我负责卖,你负责平账,拿到钱以后,你拿大头,我和他拿小头。”
主打一个监守自盗!
而且魏臣之所以敢这么干,就是因为垦殖场这种地方的东西根本说不清楚,你说它下了一万个蛋它就下了一万个蛋,你说它下了八千它就下了八千,今天黄鼠狼叼走二十只鸡,明天黄鼠狼就能咬死五十只再叼走二十只。
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即便魏臣不来,曹文峰也肯定在暗中动过一些手脚,只不过没敢像魏臣说得这么大开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