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看见那双恶狼般的眼,在这一刻充满了恐惧和遗憾,看不下去的他干脆闭上眼。
先是白色气韵对他发起强烈攻势,将箫慕囚禁在内部。不安看见,气化的气韵像遇到了超低温迅疾凝固,像一完整的半透明蛋白锁住人,里边的箫慕不能呼吸不能动弹,生命体征渐步虚弱。
黄气韵练成箭矢,穿透白气韵,也穿透箫慕的肉身。在源源不断吸收箫慕修为的同时气韵也在钻入白气韵里,团成一个蛋黄状的红色固体,在没吸收箫慕的血气前它还是黄色的。
鸡飞蛋打重新凝缩成一枚超小的气韵卵。地上徒留箫慕干瘪瘪的尸体,因为他是凋零,身体幻灭成黑色的颗粒,一阵风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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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透红的气韵卵重归箫飒腹位,那些箫慕体内浓缩成红色的有利物质,终究会被箫飒的血液稀释吸收,黄色气韵重新橙黄等待下一次染红。
看到箫飒的实力,箫不安有点头皮发麻,她伸手去抓了抓。
就连箫飒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招鸡飞蛋打能这么厉害,将箫慕这个老凋零轻而易举地消灭,还能吸收他毕生修炼得到的真传与天力。
“那么,胜者,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箫不安自知自身能力凌驾于箫飒和箫慕之上,鸡飞蛋打那么耗费心神的招术,用了一次后一段时间内不可能重复上演。
她不必太过恐慌,现在的箫飒体质虚弱,没什么反击能力,如果要除掉还是不难的。
与箫慕的对抗为前提下箫飒已身负重伤,体力透支,但是这样的大背景下方便他施开拳脚,就不必为对手是个女性而有意让她,因为他是比女性更弱势的一方。
二话不说,箫不安率先出招,她没什么武器,她自身的手便是刀刃,手斜斜地抹了箫飒臂膀几下,人便神速退下。
箫飒眼神黯淡地盯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臂膀,朦朦胧胧想起两件事,一是乘坐翱翔的飞兽落到院子里徒手砍他的蒙面女子,二是用末影人迷眼将司徒横七竖八砍伤,之后带到独灵族祭台为阎罗王大业尽可能扫清障碍的作案者,这么看来都与不安有极大关联,确切来说是完完全全能对号入座。
“很熟悉是吧,我能负责任并且确定的告诉你,这些事包括很多发生在你们身边蹊跷的大事小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不安丝毫不为此愧疚和可耻,反而有些小自得。
她确认箫飒想的是那些她操办的丰功伟绩,仅有她的手能有那么快的伤人速度,并且决心伤人就一定要把人剐得体无完肤。
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其实箫不安也是产生了定量的情愫的,只不过她是凋零,不会被什么情感所左右,她也想和箫飒说句抱歉,可她说不出口。
从来没想过司徒的断案能力高强到不堪设想,他不喜欢的热情活泼的不安竟真是埋伏在身边的杀手,比他们强悍多了,司徒看到的破绽都被他一一当玩笑略过,那些向阳那露馅的下山之行,可见当初的自己是又多傻,还指望她一直叫自己哥哥或是加上什么亲密的称谓吗?太傻了,太傻了。
箫飒不是一个会被情感指使调配的人,面对曾经挚爱过的人,只要是相对而言的坏人他都不会不杀,会大发慈悲让他们死得更痛快。
再一次动用虚魂术,只能说箫不安的抗打性还不错,抗住了箫飒灵魂首回轻度的穿透。
不安似乎早就没了生存的欲望,抱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哭,却不愿出声娇滴滴地向箫飒求饶。
那是一声同许久以前没差别的划破长空的鸟叫,神兽振翅高飞,影子盖住箫飒的影子,他干脆收了手。
一个气场强大的女子从高空中跳下,飞兽一瞬间不见踪影。单手撑地,周围的尘土和尸体的乱发受到波及,尘雾盖住她的面容。
红衣女子取下蒙住脸的纱布露出她真实的面容,是清秀是、典雅的也是望尘莫及冰山般冷峻的,有着男人锐度的下巴线条却不失女生的优美。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左手取纱布的同时,她右手往后一歪,吸入一颗以螺旋状路线自不安身上导出的寒白色的幽光粒子,仰头看她的不安被定住。
“你好,我是来讲和的,我们间没有打下去的必要。”她身上散发的寒气已能在瞬间冻住人,在听完她这句没一点思想感情的话后,箫飒的鸡皮疙瘩都利箭般刺了出来,就连胡子也扎破了嘴唇皮长出来。
“你是说我们?”请问这是在猜脑筋急转弯吗,箫飒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