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大早用采集来的草药为她熬药。
药味弥漫周边,充斥了每一处角落,也将箫飒的恶梦熬成苦梦,哭醒了练功,只有锻造得更强才不会被人欺负。
何落姿嗓子眼不舒服,吞咽的功能不强,司徒吹凉每一调羹的药,将小小的一口送入她的嘴巴。
“你以后再也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足够多的安全感,你可以在我这一直住下去,不像上次在大杂院里还要给我钱。”司徒莫测视线闪躲得厉害,却像五彩的丝线,与那阶段平常且富有感情的话织成会跳跃音符的锦绣。
何落姿的情绪一下失了控,将刚才喝的几口药全部呕吐到地上,她目中无神,嘴唇发白,到处冒冷汗。
司徒的眼中流泻出烁烁的憎恨与无奈,“你莫要激动,我知道你把我的话当疯言疯语的,我也知道你舍不得离开你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慕容风澈,更不舍慕容云洵,我想……”他迟疑不决,顿了顿又说,“我想,要是那天跳入水中救那个痴情女孩的人是我就好了。”
何落姿的泪在眶中周转,她摇头又点头,连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嘛,总之是无比惊喜无比激动,又说不出话,又有千言万语,只能靠眼神和头部动作传达,但这些都不如语言来得直接和明了。
“好吧,我给你重新盛一碗。”司徒匆匆收拾地面和碗碟,始终低着头不敢定睛看她。
何落姿的目光却前始后终追寻着他的背影,她心里的想法太多太多,却一事无成,在脑子里像纸张一层一层叠起,叠成一堆不能破的密案。
第二碗药喝光,何落姿开口说,只要箫飒愿意投到慕容风澈门下,他就不会抛弃她。说毕,手掖被子盖住头和脸。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时候说这种话很可笑,可她若是不想离开慕容家必须将他的原话转述给二人。
司徒放好碗,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以为能带你逃离,离开房间。
何落姿掰下被子,看到出去的司徒又正好转过身看自己,又说了一句: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是吗?这句话只有她能听懂,所以她很感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测气势汹汹地走到院子,看到箫飒正捏住集市上买来的早饭赶来,他练了会功,知道有人生病得补充营养,上街去买包子。
看到司徒就是印堂发黑没什么事,箫飒问落姿昨晚感冒了吗,司徒点了点头,又将落姿对他说的话对箫飒说了一遍。
这引起箫飒强烈不满:凭什么何落姿与慕容的不和需要他去协调,慕容分明是故意的,还有司徒如果你对人家有点意思的话,为什么不强行留下落姿,不美满的婚姻,儿子又能否陪她一生,只有真爱的两个人才能走完一生。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司徒幽怨地白了箫飒一眼,抢过包子进门关门。
“那你就别跟我说这些我讨厌做的事啊!”承认自己说话过份的司徒听到箫飒骂回来,心里好受了点。
神经病,箫飒逃回自己家,好心没好报。
进入房间,司徒咯噔一下,刚才吵太多声了,在门口愣了会儿。
他们俩的交流何落姿一个字没漏,虽然他觉得她的言论滑稽,可还是义无反顾地对箫飒说。看到怒发冲冠的司徒提着包子走到身边,心里暖暖的很感动。
他将包子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给她吃,喃喃自语说要是是粥就好了。
何落姿没吃几口就想睡了,司徒让她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回去。
想先去和生闷气的箫飒道个歉然后熬粥的司徒,慌慌张张走出房门的时候吹了口气,眉头皱成两个鼓鼓的包,扭头对半梦半醒的落姿说:其实你会明白,我多恨自己昨天没关好窗户,我更恨你的病还不够严重。
当我性命垂危的病号,会比当一个受各种情感束约的疯子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