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查证,箫飒看着那些流动的红水,匪夷所思起来,人们都在议论谁没动心,而他想的东西恰恰相反,究竟是谁点燃了那只黑暗中的火把。
两个人都不喜欢彼此吧,那么是谁,那个点燃了一盏火把就照亮了两人世界的人是谁,这种东西分不明白,都有点喜欢都有点不情愿,谁知道是谁最后借来了月老的火种,两人隔着晃荡的珠帘茫然相顾,那个擦燃火彩的人究竟是谁,是谁,是谁……
在分不清楚对错前,箫飒讨厌他人用粗疏鄙陋的语气说谁不好,他想证言是他不喜欢白茧蝶,可是转念一想,这并不是担当吧,有什么可争论的。
他开始集中意念想办法,同心绳上无什么各一半喜欢可言,事到如今却只能用用这个土办法糊弄他们。
主堂内也有嘀咕声,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箫飒转过身面对大家伙,想开口说话时却被人远端点了哑穴,回过头奇怪地打量白茧蝶,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点穴者就是他了。
白茧蝶恢复他的通话功能,轻声细语快叫箫飒别说,想想应对的措施。人们就爱议论表面的东西。
又面对主堂众人,他们不想再做什么亲密的事情,又不知怎么化解尴尬的局面。
小主,
分什么爱与不爱,闪婚的人情感可以日后慢慢培养的吗,主堂内的人都是救星,他投去求救的绝望神情。
看宝贝女儿受尽非议坐不住的白混冶快一步做了法,让上半部分的情火进入同心绳,一条血红的烧着火焰的水绳正式诞生。
不快的人脸上的疑惑逐渐被戏之浓缩的精彩激发出嘻嘻哈哈,个个喃喃自语,原来羞怯的人得多等一会儿呢!
情火门是火盆里特殊物质晒出来的,主堂的门没设门槛,可由于要迈过余有灰烬的火盆着至脚踝白长裙的茧蝶遇到不少难题。
看到她走不了箫飒弯下腰提起轻盈的裙摆先着手让她过去,滞后的箫飒也过来后她跟着他慢慢进入。
在场最高兴也最伤心的人无疑是白混冶,看着女儿长大成人然后离开自己嫁人有苦说不出,悸动得老泪纵横,几十年前他一双儿女耳提面命,在义务前往探知地狱边界的途中不幸丧生,连尸体也没运回来,几十年后喜得千金,如今又是人财两空,不汪汪哭才怪。
白混冶的哭相极大地触动茧蝶心潮,她落落大方的步子几步扭捏。
新婚燕尔走后,那些人将过道围得水泄不通,主堂门就那么大,边边角角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这里的传统有婚后抛绣球幸福到永久的说话,白茧蝶抓住一个绣球往门口抛,第一个撞在门框边不算,第二个投出去后正好落在司徒手中,他没有刻意抢,是左左右右的人把他挤在中间所赐,就像草种一朵花,大家都来忙簇拥。
慕容在厅内,何落姿大方对司徒说了声恭喜,人们抱着拳纷纷送来祝贺。
敬酒喝茶收红包一气呵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就送入洞房了。
外面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刻,撸起袖子要闹婚抢新娘,一到这种以一敌百的时候箫飒心就痒痒,再感伤也会变成小孩子的性格。
笑得开心也要玩尽兴,箫飒学着放手一搏的他们撸起袖子,咧着嘴将惊慌失措高嚷大叫的白茧蝶水平抱起,然后不顾一切地往厚厚的人群冲去。
人莽撞地抓住茧蝶的小胳膊小腿想把她从箫飒臂弯里拽下来,幸好箫飒前些日子练壮了,把她有爱地护在怀里帮她承受风吹雨打。
怕他们这群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弄疼脆弱的茧蝶,箫飒一般用倒退法背推他们,人墙像浪一样被推着往前走。
后边的路程还有一大段,人群蓄力后期截断,前面就没发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