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汹涌,几百位少女近在眼前,近距离接触箫飒的不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大错特错,七八位还在找寻作案目标的少女以为她是已经得手的同类,认为箫飒好哄弄,一窝蜂涌上来将他和她一起拥挤,他们无能为力地窒息着。
如果不安还能开口讲价,她一定会和他异口同声同仇敌忾说——哪有哥哥喜欢妹妹的,你们才是乱伦。
箫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多种混合的香味一起在鼻孔嗅觉交织为浓浓的胡椒粉味,喷嚏和鼻涕一同出来污染了眼前的食物,喷嚏声传播出去,就被少女们骚骚的笑语大鱼吃小鱼一口吃掉,连他自己也听不到,就像打了一串没声音的乖乖的喷嚏,怪怪的。
受不了,箫飒手举在胸前变了几个指法,出手在他和她周身动用啵啵防护罩,这是从那日拿回家的木卡片上自学的招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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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一个透明柔软的泡泡,表面有阳光的七彩,多动一下泡泡就颤颤悠悠,技能一激发后少女们触碰两人的手就像触电了一样缩回,久而久之少女们不再搭理他这个另类,对于兄妹俩来说啵啵罩内是名副其实的极乐世界。
“你的防护罩为什么是软的呢?”用手指戳戳泡泡,有水纹晕眩。
手挠着脑门,箫飒也奇怪呢,卡片上的啵啵防护罩是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为何他运用起来得心应手的招,通常都与虎谋皮不正版的呢?
“管他呢,反正有用就行了,是吧!”中间箫飒没有搭腔,她这是自说自话罢了。
外边斯文禽兽人乱如麻山外青山楼外楼,人们奔跑、疾呼、狂喜、狞笑——如尘世间所有破坏和谐与安宁的词汇都在那里落地生根生根发芽,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地生长、生机勃勃地发掘,七扭八歪的藤蔓集聚到一点,长出一个僻静的果实——啵啵防御罩。
箫飒和箫不安在透明的啵啵罩内,听不到声音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动态的追逐画面没有声音,那就是一种静止。
面面相觑,听到彼此的心跳听到彼此的呼吸,听到发烧每分每秒看不见但永恒生长的律动,细胞的悦动生龙活虎。
不安低调的自问自答让世界在那一刻静下心来,没赶上时间回答的箫飒选择接着默默无言,好像他们在安静尽可能凑近的角落相望着不说话、不斗嘴,心中却有一座从两端延伸出的慢慢竣工的桥。
——我们间横着的那座桥不是沸铁,那样永远不会冷却。不是有意无意冰凉的距离,我这么大的冰塑你又吞不进去,那么最好的解释是可以让我们冰释前嫌的香蕉皮,你从桥那头一路滑过来。这都是我扔的香蕉皮和你扔的西瓜皮,这很不道德,那么滑过来让我弥补你,我一定抱住你。一定抱住你。
——我爱上油嘴滑舌的你,有舍我其谁的勇气,多么肮脏的语言在我听来都是嘴抹了蜜甜言蜜语。希望你青睐慢条斯理的我,我的举止其实就是你看着的浓情蜜意。
谁说问话一定要回答,谁说情同手足的人不能相杀,谁说这个装载在透彻泡泡里的世界不是彩色,谁说柔软的泡泡不能抵挡那些刺眼刺耳的尖利,谁说固定格式的四字成语美轮美奂只能用来形容物、不能形容是彼此一间房子望文生义的人与人?
手撑着垫子腿慵散地在扭曲腰腹后叠折着,被泡泡威胁到近距离与他相处的箫不安勉强眨了几下瞪人瞪得有些干涩的眼睛,发现箫飒含情脉脉的眼神还看着自己后眼中竟娇羞地注满了泪,洗净疲倦的泪水在眼里洋溢着清晰的甜美。
就这么永久闭上眼,像落日关上一扇沉重的门,像清晨怀抱的最后一颗星星,不在意结不结实不在意牢不牢固,不在乎是不是最亮不在乎是不是最高,有个人的样貌打开眼就能看到,可是闭上眼就能永久将他囚牢,有个人挂在天空放光明,可是闭上眼黑暗再也无法取代天明。嘘~天黑了,请闭上你的眼睛,闭上你的眼睛,给你永永久久的深情。
谁都无法取代应与非的透彻心扉,可谁都能比她活得更有滋有味。
箫飒闭上眼又睁开了,囚牢一个无眼的人似乎分不清黑暗与光明,料理的味道苦苦涩涩。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爱有天意强求不来,十五岁的元起眼里初次邂逅箫飒,他在转角处消失,成了箫不安的哥哥。
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给你永永久久的深情,可箫飒睁开了,中指黏在拇指上像蓄势待发的弩,到了不安白滑的额头前使劲一嘣。
“啊?”不安眩惑的眼睛中满是无解的疑问——你打我干吗?我还以为你……被误认为你的矫情小少女,起码摸摸头安慰安慰吧!
像刚睡醒一样朝天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箫飒又伸了伸懒腰,“我们安静得像疯子,可是不知道怎么把泡泡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