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后面千人阵营所处的世界来说,这样一边倒的结果是举世皆惊的,只以为单有几位大亨从中渔利借机捞宝,原来所有富人不过如此。
毁灭性的打击节节败退人的灾难终于高得裂开了一方天空,那黝黑的洞那寒心的旋风挂在心田揠苗助长的庄稼,田野边守在亲手锯断木头前的人,迟迟等不来撞向高度精准的木桩前折断脖子的野兔,先人的脑袋一颗颗砸在木桩上,陈旧的古木旁从龟裂土地蹒跚而过吃着枯秧苗的羊群,望了眼砸出坑的血色年轮的黄昏味后扬长而去,血腥味弥漫在空中,先是取代了稻草的清香,后是取代了小羊的腥臊,漂泊在空气中的血腥在清晨人冰冷的脸颊上液化成透明的泪水。
海是千滴万滴体液聚合的泪泊,能载舟亦能覆舟,能荡舟亦能倾舟,当他们荡漾起来讨伐船重了,船就轻不了,已经灌进太多咸水的船以身试险把自己串成串卤了。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有几个胆子大的干着活就被抓来的农民,挥舞着手中的锄头以及耙田用的犁头等工具。
“反对,反对,反对……”妇人们也壮着胆子呼喊。
“废除新法,废除新法,废除新法……”更多的人举起胳膊齐声吆喝,声音盖过鸟儿喳独特的嗓音。
“皑离吗?”有一声微弱的童音,箫飒扭回头绕开不相关的人看到沐木和皑离,外出工作养家糊口的顾先生不在,专挑壮年不在家地位弱小抓上来。
中午派发包子时没见到他们,人多嘈杂,箫飒不是一个人扶贫济困,两人吃的或许是他们发的食物。看到皑离和沐木时,他心中有愧,不知缘何。
“好,我宣布新法成立。”鸟儿喳的嗓子在嘈杂的群鸣中仍有较高的辨识度。
鸟儿喳身前有张单桌脚的小桌子,顶部是圆形木板,上面有块用以击打的砧板,他目中无人宣布新法成立时手中的锤子砸下砧板,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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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右边另有一磨墨几时的文房先生,听见鸟儿喳敲响乾坤,他熟练举着沾了适量墨水的狼毫毛笔,扭动灵活的手腕娴熟多变奋笔疾书,将刚才不顾贫民反对强行通过的提议写在竹简上供日后审阅批准。
口诛再多比不过笔伐,文房先生拟好增加税收的简记,折叠好放在桌子左侧,桌子右侧放有摊开的层层叠叠的新竹简,等待记录。
阎罗王不爱露脸,上午离去至今没在此出现在公众视野。
贵族长老都可从探险家之船上聘请有能力的潜水员,专门去打捞可挂满绿意盎然奇松异树的金银财宝。海里的资源取之不竭,除非对税收另有所图,趁机打压民众的士气,为了顾全皇亲国戚的颜面不惜牺牲纳税人的利益。
广场上不只有长老和贵族与之抗衡,场上突如其来冒出几十位凋零,动用凋零是高规格的重兵把守,一招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几乎可以在毫秒间隙歼灭千人。
箫飒与箫慕的抗衡在桌下进行,四只腿时攻时守互相擒制,不分轩轾。
箫飒不同意鸟儿喳用一面之词的盾牌挡住洪水泛滥的讨伐声潮,箫慕不允许他出乱子搅出什么该死的差池引来杀身之祸。
他们的动静轻但抵挡不住那种浑身是劲的势头,箫飒手趴着桌子,满面愁容。
他可是将自己的将来都赌在这个小子身上了的,容不得他以鸟儿喳不分青红皂白的行为,贸然赌上自己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