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司徒不明失踪案

浮动地狱 拟爱神木 2061 字 16天前

司徒那个大笨蛋,是死也不会大叫救命的,他被人抓走的时候箫飒说不定还在不美的梦乡中徘徊。是有病,喊救命既营救自己又可以解救做噩梦的他,一举两得的救命为什么不喊出来,若是换作我,死也要鬼哭狼嚎一通——箫飒有点气了。

站在原地,箫飒不知从哪里开始寻找司徒,直觉是阴森的树林,于是乎他翻窗户出去了。

树林子里,草是嫩绿的,树叶是鲜活的,一圈年轮正逐步加宽,一切景观都还是夏天的颜色。可秋季到来,草会逐渐失去鲜艳的色彩转而打蔫枯黄,树叶丧失水分干燥飘零,风一吹林间萧条沙沙响,埋葬了无数噪声的铜钱。

秋天是个富饶且贫瘠的季节,在它风干物燥的时候田野里又是矛盾的黄灿灿,家家户户待五谷丰登堆满粮仓,又思忧一场大火将人和物烧个精光。

时间是山盟海誓般约定俗成的恢宏造型师,却喜欢做细枝末节不易被察觉的微小变化,像小偷把所有事物在悄无声息下打破又在保护色的伪装下不留斧凿的重塑种种美好生灵,赋予它们不一样的多姿多彩的外貌艺术,人半梦半醒时他不眠不休的镌刻世界,气韵未消光阴犹存。

空有两百米外的船岛与罪恶小岛,成群结队的候鸟高高地飞过天空,仿佛穿过了絮状的白云,云朵被极速前进的气流打散。它们无处栖身,冬天到了也无处可去,多半迁徙途中飞在海面上因体力不济苦于找不到食物而白白死亡,有些熬不过冬天的严寒冻死,剩下的勉勉强强存活下来的为数不少的鸟,总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因猎人打猎等各种奇怪的原因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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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以靠打猎维持生计的箫飒苦恼着自己无耻的行为,可不杀死这些受天灾人祸前后夹击的珍禽,能做什么挣钱吃饭?民以食为天,其他生灵的生命就不重要了吗?

若是地狱有个能给候鸟迁徙繁衍的地方就好了,箫飒对造物主将心存感激。若是地狱陆地比海洋面积大就好了,人多手杂治安不好,但起码可以终止死亡淘汰的闹剧,这是大部分杀戮产生的源头,那么那些注定该死的人是不是不会死,你说呢,与非。

寒来暑往,每天死的人比每天死的鸟多甚,何必在意小小动物,谁都不愿意看到那样一天,海洋铺成了尸骸的陆地,这是世上最残忍最绝情的填海造陆法,这样的世界,踏在白骨堆成的尸骸陆地上,谁人不步履蹒跚泫然欲泣,一个丧失了人性的过度究竟往何处找寻人性。

愚蠢的是平日人死得比鸟多,追根溯源鸟儿或鸟儿的几代祖先都是囚马后的人,地狱越变越古怪,那些杀动物的人那些笑动物滑稽的人,就是指着鼻子骂自己戳着脊梁骨骂自己的懦夫。

每每想到这,箫飒就像被人扇了两耳光,被人掐住脖子挂在墙壁上,有些无所适从,有些墨明棋妙。

做不到气定神闲,箫飒闭上眼睛看到一望无际的蓝谧,天空的彩色也许单调得很却格外透彻澄澈,一位少年划着一只冒险家的独木舟划行其上,天使翅膀般的白云渐渐退,去或被船匠划散飘向世界尽断,沉睡千年的海面似乎会永远风平浪静下去,永远这个词汇在这格外特立独行,直到有只独木舟的船匠划过,它荡起了涟漪——那不是我。

“该死。”箫飒险些被吐出地表的粗大树根绊到,遐想时不觉闭上眼睛忘了自己还在奔跑。

前路变幻莫测,朝着武装成灾难的幸福驶去。那就说好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拯救不了世界至少试着去拯救自己,有一天沾满露水清晨会恰得其所地发现,拯救自己的人冥冥中拯救了这个世界,每个人心中都有专属于自我的小小世界。

司徒在哪儿箫飒一无所知,只是不停往前飞奔,希望在机缘巧合下就遇见了。

树像往常奔跑一样快速的后退,前面的树又是无穷多,它们大都长得一模一样,没有能把它们区分开来的显着特征,生物的多样性化繁为简,跑在一个品种的树群中找不到东西南北,也没一棵出类拔萃的参照物。

趴在地上听音辨位的方法太老套,可不得不以这样的方法判断林中是否有脚步声,箫飒抛去陈旧习俗,改而把耳朵贴在树干上,树根与土地是相连的,应该能听到。

耳朵与树干贴了将近有半分钟,箫飒似乎听到了点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硬要选出个方向那就是树林北方,他一直朝着这个方向的,跑着跑着就得咬着牙继续了。

树林中有不少自然形成的空旷地,或是前人开路所做,或是这些地方有着特殊的地质结构长不出大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