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听得出不安话里包含的另一层意思,单是凭她有意或无意的劝说阻止不了他的行为,眼神越过不安看向箫飒他的心抽痛,浅浅的,但很愁苦。看到愁眉苦脸的箫飒,他同意不安的观点。
“你什么时候回去?”箫飒问左边不安。
不安的头左扭后右扭,为箫飒突如其来的问句感到兴奋,“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就回去。”
“真坚强,我印象中的千金大小姐可都是很娇声娇气的,没想到你是个意外的例子,一个人敢在树林里穿梭往来,小看你了。”司徒心生感叹之情。
箫不安的头扭回左边,用会揍人会打脸的亢奋语气澎湃地说:“什么意外,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何落姿那样的富家女人金贵呀!”
“你们总爱针锋相对。”司徒被说得木人石心,除了这句话他口中蹦不出来一个字。
“月亮都要落山了,回家吧!”箫飒问问司徒。
“走吧!”发话的是箫飒,先起身的却是行动派司徒,他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箫不安伸出手要他牵,司徒勉为其难地松了只手,不是他牵她,是她把他的手当借力点拉起自己身体。
受益无穷,不安起身后也学着司徒的样子拍了拍屁股沾上的泥土,羞得司徒脸红得像个熟柿子,还好夜色中不算太张扬,她动手将迟迟不起身的箫飒拉了起来。
箫不安帮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三人捡回铁镐手挽手一起回家。
弯弯的月亮皎洁,白光总给人寒凉的感受,月光像一场经久不衰的大雨,落满大地淹没了小岛,伸手便是拈来的水气。
“今天过得真是悲喜交加苦中有乐,让我想起了那些空有抱负不得志的前人……”司徒诗兴大发,谁都别打扰他的灵感。
“待会儿你们先洗澡,我给你们善后怎么样?”箫不安笑着说。
冷静的箫飒竟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和不安对视了许久,“你要改行当贤妻良母了吗?”
“人家本来就是。”箫不安傲娇地说。
“算我多嘴多舌嘴欠,闭月羞花的黄花大闺女成了保姆。”箫飒这个不识相的。
“你不懂就别说我,我从小可是千金,母亲是正室,我刚来到小岛的第一天就跟母亲学刺绣了,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能文能武样样精通。”不安扯出她的陈年旧事。
“瞧把你能的,我就问你一句,你每天跳上跳下大鸟窝的,请问怎么洗澡?”箫飒认为这个问题能让她闭嘴。
他预测错了。箫不安往他脑门砸了几圈,“今天就在你家洗,回去给我烧热水。”
烧热水和烧饭烧菜抵消,司徒无语,平常他们这些练家子都劈柴洗冷水澡强身健魄,女人家家真矫情。
箫飒想起自己和司徒出来不烧火做饭,吃得都是买来的,热水他们也没那闲工夫烧,若是玩起火来岂不是自焚,万一点着房子小命不保,好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