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前面横横竖竖几百栋空房,加上其他地方的少说也有上千栋,就没有一间给我们的?难道真是留给鬼住的,那我们怎么办?给我们分一栋很难吗?”箫飒不信。
黄昏将至阴风阵阵,风中两人哆嗦颤抖,意见有了分歧,像蛇吐出的两条芯子捕捉去还是不去、危险还是安全的粒子,他们一直坐着拖延时间,希望两人不同的意见可以像盐和水一样融合。
他们状似两个加了振动器和静音机的弹簧,消除了所有噪音的聒噪,在黝黑的洞口的黑暗上演了动与静的结合。
“走吧,进去!”箫飒起身拍了拍裤头上的灰尘,冷风裹身,面颊通红。
司徒起身,脸上闪过一刻微妙的讥笑和无奈,发型都在风中吹乱了。
因为长大了,胆小的箫飒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一害怕就拽紧旁边人的胳膊。 燃文小说网
他和司徒齐头并进,洞口吸风吸得厉害,仿佛这个妖怪的大嘴巴张开了,开始往肺里吸气,然后借机把他们吹向空中。
头发像鞭子把他们的脸拍得生疼,衣服往前吹显露出他们强壮的后背,一群被惊扰到开始逆风飞翔的蝙蝠闪着红翅膀飞走了,成群结队的蝙蝠像一朵彤云飞天而去。
这个山洞一直往下走,阴暗但不潮湿,地面的石子互相抵触发出稻谷间摩擦发出的一种干燥声音,与有催眠作用的海浪声类似,这里的蝙蝠数量如此庞大,地面肯定有一层厚厚的粪便,空气中弥漫着蝙蝠排泄物的气味,不太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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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深入,粪便的气味变淡,风却不怎么流通,箫飒放下捂鼻子的手环顾四野,人的瞳孔不能像猫那样可大可小,这种设置有弊也有利,到黑暗的地方前几秒人眼什么也看不清,但过了缓冲期适应期,眼睛就能看清许多物体的轮廓。
例如说晚上睡觉时吹灭蜡烛,灯刚灭时没了光明的眼睛几乎等同于瞎了,但过一会眼就重新变得光亮起来,无论是借助月光还是微弱的星光。
二人左右开弓在洞窟里仔仔细细地打量,这里并没有什么门,没有床和柜子,怎么可能是人住的房子?
司徒摸着墙壁走把蜘蛛网一起扫了,有时会踩到毒蛇,他的手时不时敲一下,看看有没有空心的墙体。
在右边摸排的箫飒看到墙上有支蜡烛并找到一盒火柴,他便擦火点燃蜡烛,蜡烛是红色的,流下晶莹剔透的粉红色烛虫。
疑神疑鬼的司徒看了箫飒一眼,心中对蜡烛的猜忌随着蹿起的火焰也招起来摇,他百分百肯定蜡烛身后的故事不同凡响,一个无人居住的山洞会有蜡烛,要么是有人特意安放的,要不就是曾经有人居住在这,又会是何位神人?
“不对,”司徒忽然一个急转弯走向箫飒问这问那,“给我们发钥匙的人是站着的,与我们隔了一张石台,当时我看见石台边上有一只横着的脚,脚的主人应该倒在地上,这说明石台后面有两个人,你发现没有?”
箫飒向来不太注意周边环境的变化,问他等于白问。
箫飒没看见不怪他,司徒当时站在箫飒右边,他挡住了箫飒的视线,他千真万确没看走眼。
领钥匙的时候司徒感到不太对劲,当时因为当船长压力大体力消耗大,自己刚下船身心疲惫劳累过度,因此股有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对那只神来的脚采取避让忽略的消极态度,对异常环境没有灵敏的决断力。
记得自己抬头留意一眼发钥匙的人,剑眉星目鼻子嘴巴清晰,是一个没有刘海的年轻人,看上去岁数和他们差不多大,人长得仪表堂堂,配上浓眉大眼一身正气。
而地上那只脚穿着很古朴的老式鞋子,古朴崇老不是年轻人的穿着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