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航海纪实(上)

浮动地狱 拟爱神木 2200 字 16天前

夏天的天气阴晴不定,时而酷热得人要钻进冷库和食物一起乘凉,时而瓢泼大雨让总不撑伞的我深感意外,偶尔时来运转时只求雨过天晴,有时正遇头顶一道七色彩虹或红紫颜色排列顺序正好相反的霓虹,这是我迄今为止在地狱见过的色彩最陆离鲜艳的光,虽然那抹弧度和我认识的九成以上还没来得及好好珍惜的人一样眯眼即不见。

时间来到半年后,加之之前两个月,已经度过索然无味的八个月了,虚魂术有长进,司徒小子的鸡毛掸子攻步步追击紧咬不放,让我不敢自乱阵脚有丝毫懈怠。

船上的日子过得无滋无味无声无色,舔冰棍黏舌头的夏天过去了、披风衣耍帅的秋天也过去了,现在我又把自己裹成球。

其实安静的日子过得多了,人会由衷地享受平淡的快乐,我渐渐的变得有点封闭,好像面壁思过了八个月,精神得也陶冶熏陶,整个人的气质都升华了不少,想来船上的春夏秋冬我都体验了。

漫无止境的悠闲时光使得我走向一种云水禅心的安稳境界,每天懒懒散散起床,身体的沉让我卸不下劲去做某件事,体内的力量又像比天地还大,这使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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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行小岛只是一座岛山,但身处其中会有种层峦叠嶂的罪恶感与迷宫般迷失方向方寸大乱的迷失感,像走进满挂金丝蜘蛛网徒有其表的废墟,走一步身上粘连的金光熠熠的蜘蛛网不计其数,摆脱不了伪装成金丝的黏性蜘蛛网,走起路来脚很累很累心很累很累。

茫茫大海的面目或许直观而现实,能将除苍穹外的一切吞噬掉,如果天空被海面镜子照到的画面也算的话,那海便是这个世界混混沌沌当之无愧的主宰,可就是这样,我依然承认它时而还是温润温柔的,不忠厚的是碾压他的船,抛弃它的尸体污染它的是我们。

地狱是个成熟的红苹果,无数蚯蚓一样的虫子出生在他的核心,它们是贪婪而自私的,一口一口把这个珠圆玉润的苹果的果肉啃个精光,直至它们啃过成千上万的隧道咬破光滑发亮抹了蜜一般的果皮前,外人看到的苹果还是安然无恙的美好,当其中一只快马加鞭的虫子糊里糊涂又一心张开口咬开苹果皮时,苹果内所有不好的虚伪的虚荣的全都从这个小洞口喷出去,洞口逐渐变大,破坏和谐的废物释放加快推出,难道没了坏东西的苹果就是个红苹果了吗?不,它俨然败絮其中,果肉和养分被虫子吃光,它们把苹果吃得只剩果皮,然后冠冕堂皇耀武扬威地从洞口一一钻出奔向下一个苹果,而这个苹果果皮渐渐干瘪萎缩最后消失,它的腐烂烂到了根子上。

过年,我们三个大男人走到中间的船头摆张桌子谈天说地,从傍晚到半夜什么都没多干,一直吃吃喝喝嗑瓜子乐个不停,没有绚丽烟火没有喧天的锣鼓爆竹,岁扔不得不除,除夕夜啊!

我们喝了多种多样的酒,甜米酒包括烈酒,没箫大哥他爹家的酒味浓烈,但出其清冽甘甜,我没喝醉只是头些晕。

司徒也喝了,他单喝了几口陈年佳酿的米酒就不胜杯杓醉了,他醉的形态和我截然不同,他是红着脸头磕桌上便不痛不痒不省人事了,我和顾先生一起把他抬回他的宿舍。

我自觉自己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气质和魅力了,除了稳中求进的武术,身体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每天的变化微乎其微但累积起来就大有不同。

十九岁想起来,应与非这个名字百听不厌,可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很难过很思念。

唯独有一件事恨得我牙根直痒痒,我好歹是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标准大长腿,可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把箫大哥比下去,现在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日后若有幸再见要不我踩高跷摸摸他高我半个头的头。

怎么办,青春都没了,忘了刮胡子但我话嘴边就是一圈青色的淤青,长大了好麻烦,虽然胡须一两年前就刺破皮肤冒出来了。

那时与非还在人世,我叫她目不转睛好好看看我比发丝还细还密集的胡子,我抓住他的手摸一摸,她说没什么感觉,可我还是很兴奋,人生第一次长胡须耶。

与非好像不太喜欢软趴趴的胡子,成熟男人的才刺人吧!她倒是爱看着我的喉结或者动手摸一摸,像摸宝贝一样手法细腻,她说男生喉咙里有块硬骨头,是不是结石啊?能不能像口哨一样吹响?

我笑得前仰后合。我说这是男生的第二特征,表示登岛后可以同房有生育功能,然后我就被揍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