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和箫飒从始至终不敢抬起头,箫慕一人呵呵笑,若是每次吃个饭动静弄这么大,他们恭维不起,宁可过田园生活。
箫慕招招手,他身后一直站着的两个男仆之一贴耳上来,他嘀嘀咕咕对手下发话。
满汉全席,主要是箫昊父亲请吃的满汉全席,箫飒举起筷子转动桌子这夹夹那夹夹,把食物随心所欲放满了碗之后才埋头吃,他像智能的食物粉碎机,骨头以外的任何东西三秒入肚。
司徒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即使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是朋友箫昊的父亲,他也不敢大吃特吃,怕得是他下了药,能坐上四大长老之一的人心思都不简单,不是披上一层皮谋害人就是借刀杀人,尤其是这种对亲生儿子都放任自流的人。
按照他大人常识推算,少剂量的毒药毒不死人。司徒夹起一根菜梗子,左边牙齿嚼三百下,右边也嚼三百下,成了没味道的纤维糊糊后才吞下去,而这时箫飒吃了很多碗饭。
箫慕看到司徒不多吃,认定他是个棘手不可中用的家伙,就慷慨大方地说:“司徒小兄弟,多吃啊!”
司徒侃侃道谢,连忙死命往碗里多夹了几筷子鱼肉,可当箫慕转眼去看被幸福冲昏头脑的箫飒时,他立即停下把鱼肉往嘴里扒的动作。
桌面上的食物就算有一百个箫飒也吃不完,这是传说中的朱门酒肉臭,司徒想着心情忽尔很难受。
箫慕之前吩咐办事的手下抬着几缸酒回来了,看上去很沉,他脸都憋青了。
“来来来,你们喝酒,这是陈酿的竹叶青,府上最好不过的酒了。”箫慕有情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