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十六岁花季女孩,他迷恋上了一位高冷的少年,后来她被一个搞怪的少年吸引,应该说被他的诚心所打动了。
“箫大哥,我们上辈子是父子诶,真有缘分。”
女孩衍变出三重人格,最脆弱的时间是晚上入梦的时候,其他两种人格的她很蛮横无理,很霸道冲撞。可为了心爱的搞怪少年她改了,把三重人格集为一体,成了矛盾的集合体。搞怪少年以为她是为了别人而改变,还暗自埋怨她。
“梅苏姐,你上辈子喜欢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她得到秘笈,一本没写一个字的秘笈,她每天梦话的内容上面都有完整的记录,能预知第二天发生的大小事,她一开始很惊喜很开心,随着时间推移,身心的发展成熟和压力的与日俱增,她每天都会为了当天即将发生而无力改写的事情哭,她明白梦话写满这本书后她必死无疑。
“哈哈,回到宿舍了,我开门。”箫昊尾随箫飒进了宿舍,屋里头有死亡的味道,手中的食物翻掉地上,他们中任何一人端早饭上来都会没劲。
日子飞快流逝,随着她预判的事情越来越准、越来越详细、越来越多,梦话的篇幅随之长了起来,秘笈的空白页渐渐减少。
进入宿舍,与非的身子倒在板凳与桌子间隙的地上。“与非,你怎么了,你怎么一动不动的?”
箫飒不相信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去打不动如山的司徒,对方绝不还手,任凭他把怨气发泄到他身上。“她睡着了,你怎么不扶她起来?”
在顾船上她度过了一个开心的除夕,她终于成为一个人,三重人格远离了她,她变得弱小,少年唱了首歌,她听着很高兴,虽不知唱给谁人,她当作是自己,她期待下一个除夕夜她还活着,还能再次聆听少年一展他的歌喉。
“她让我别碰她,死也要你抱他。”司徒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鼻血,原原本本不关他事,如果箫飒要打人才能释放内心的不满,那就给他揍一次好了,他奉陪到底,决不还手。
有一天,她所在宿舍和敌人宿舍发生战乱,搞怪的男孩在危急关头用钢笔写了几页字扭转战局,她怨他很久,因为他写的字数太多,变相剥夺了她原本就很短暂的生命里一段异常宝贵的时光,还以无知当令箭。
“箫飒,虽然你不想听什么,听不进什么,但我还是要说,人不是司徒杀的。”箫昊大声斥骂,他不想清明宿舍的人敌对,把本该其乐融融的宿舍搞得很难堪。
后来她和她发生很多矛盾,都围绕生命的存亡展开。她要去少女船,不用经历死亡淘汰的少女船,但她悲剧命运已注定,又苦于被少年打动,她回到原来的船上。
“不是他是谁,你以为我是傻子啊,孤男寡女在一起就不正常,他是坏人,从一开始带行李来我们宿舍,他就黄鼠狼给鸡拜年很不正常,他陷害我也不正常,他不是正常人,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人命关天,箫飒丝毫不退让。
少女特别想待在青楼做妓女,她一直想办法摆脱搞怪少年,逃到不存在他的地方等待死亡静临,又不忍辜负他的好心好意,假装快乐实则痛苦地活着,每天都哭都流泪。
箫飒打累了,司徒已破相,“你为什么不还手不说话,你针对我就好了,你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算什么好汉,箫大哥叫我对你下手,我都说我宁可挑战船长也不和你自相残杀,而你这个大坏蛋,趁我不在,偷袭趴桌上休息的与非,你臭不要脸。”
后来她找到了机会,一个在探险家之船小有名气的探险家恰巧来到他们船上,他和她跟着这位将来能成大器的海底潜水员潜水了,她把少年拉到远远的只有两个人的安静世界与他暧昧不清,她把这当唯一能和独处的时光,所以她迟迟不愿放开,要她干什么都可以。可少年不明她的内心,很是矜持,哪都不敢动,她多么希望他抚摸她每一寸肌肤,哪里都可以,反正隔着潜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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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臭不要脸。”司徒闭上眼。
少女想留在亡海逃避死亡淘汰,她想留下或许能捡回一条命,或许能向孟婆讨一碗汤,给她服下或给他服下都行。可船上其他人对罪行小岛很向往,有信心能把握登岛,不同意她的半途而废。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她,尤其是他。
“箫飒,你能不能多听听我说的的话。”梅苏生气地对他喊道。
她策划了很多次逃跑计划,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都被她内心各种想法俘获,她自觉好莫名其妙。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你和她待一起的时间久还是我?”箫飒强词夺理。
她向往和憧憬多姿多彩的日子,希望每一天过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而不用为了要做到未雨绸缪过日子,每天都被数不尽的各种想法塞满脑子。
“我很有自信,我比你了解她,我们都是女生,女生间有很多秘密不跟男生讲。除夕那几天,与非得知她死期将近,什么都跟我说了,她不好意思说的,叫我用读心术试探了。”梅苏心里也很难受,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并不代表内心越好受。
后来,他们登上船岛,看到地狱的多样化和不堪,她在和一位姐姐同住的宿舍捡到一份前任住客遗留的报纸,探险家之船一位老送信员以谋逆罪被判了死刑,受牵连的潜水员被毒打了一顿,她发现,被打的潜水员就是那昔日带他和她一起入海的小师傅,她难过难受痛苦了一场,眼睛肿得睁不开,因为那信是他们写的,她也写了,他们害死了老头,祸害了探险家。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样我会给她尽量营造温馨的氛围的。”箫飒哭着说。
是的,她熬到了十八岁的除夕夜,度过了美满的夜晚。她对他被贩卖黑人的组织暴打而她却提前走了耿耿于怀,她明明有预知到能力此时却什么都没说。
“跟你说又什么用,她向往自由无拘无束,而不是刻意地去经营什么,给她越优越的幸福,她离去时越悲情。”梅苏哭了,他们都哭了。
那几天她晚上不睡觉,她发现白天睡觉不会说梦话,于是她每晚张开眼到天亮,有时忍不住会昏睡,因为每人跟她讲话,她看黑暗看太久,眼睛会累会干涩会流泪会肿胀。
“起码提前告诉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吧!告诉我呀!”箫飒抱着还残存着温度的应与非尸体,声音近乎哽咽。
重回慕容船,她没放成风筝,这是她的夙愿,船长夺走了风筝,她不要了,她和他放过风筝的,逗引牛头马面拿回,心中由衷欢喜。
“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因为无言胜过一切。这是与非在客栈对我讲的。我凭什么夺过她的权利把这当义务告诉你。”梅苏的泪泉水一般清冽。
他跪在船长身前请他们都看到富饶的罪行小岛后再决一胜负,船长不肯,那他怎么办,他因抱大腿前的紧张而咬破薄弱的口腔表皮,他的血因有了公子哥的成份,那是有点泛青的毒素。
“司徒,你为什么挨打时不说话,我不打了你才说,很无聊诶你。”箫飒泣不成声,声音断断续续,人难以听清他说什么,只看见他的泪水打在与非脸上。
司徒依旧沉默不语。
她怕他是个口渴的愣头青,把混有比砒霜还剧毒的毒素的血液当甜水咕嘟嘟吞进肚子,她赶紧包住他的嘴吸了出来,原来潜水那次不是最后的吻别。
“我们都很难过,你一定得坚持,不要做错什么事,她希望你好好活着的。”梅苏再度进言。
必须死的最后一天,“不要”两个字成了她最后两个梦话。她想跳海,就不用在他眼前死去,但又一次被拉住了。他一直以为她以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而老想着自杀。
“她有不让我受伤的强迫症,我有不让她受伤的强迫症,我们就应该强迫在一起。她死了,我生着,这算怎么一回事,难吃的夹生米饭吗?”箫飒的泪从与非白脸上滑落,为她洗了把脸。
即使是跻身一知半解先知的我,也全然无法把将来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先一步扣上“危机来袭”四个字。梅苏说应与非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心中大有文章,脑中百感交集。
“我会好好活着,我要把地狱改头换面,让他成为绝对公平的世界我才死,她会在路上等我的,无论这是条什么路。”箫飒吻了吻应与非素颜的嘴唇,咆哮说:“你们都不如我难过,都不如。”他的脸色稍微难看,眼里豁然有少年意气在横冲直撞,血性的焦点冲垮了清冷的没有焦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