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向左翻了个身,光线不够明亮,可闪电来临之际,他看见与非亮着一双眼睛,眨巴了几下,所以她说的不是梦话,他从头听到尾,最终浮浮地睡去,但凡有什么动静,都能立即醒来的浅睡,随后他进入深眠状态,噩梦从中诞生。
应与非听到大家梦里的呼吸声,气息进出像打鼾一样雄厚,又比打鼾微小而令人心安,她始终泪水满眶的眼球不知捕捉到了多少道闪电,闪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消失,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笔色彩,缓慢地渐渐变白……守清醒守了一夜,她以为天要亮了,不小心昏睡过去。
醒来,她发出“不要”两个气音的字,严格来说,与非是被梦中自己所说的字惊醒的,她心绪不宁地用手夹了夹鼻梁骨。
与非极不想,又不得不翻开书本,天空是阴暗的白,这点微弱的亮光仅仅足够让她看清书本的字数。刚才说的两个字分明写在其上,这本书已被写满,死去的人不能复生,她以后再也不用说梦话,也说不出任何动听的梦话了。
“啊、啊、啊!”梅苏连续叫了三声,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昏暗的天空,整个画面像被摔烂的玻璃镜框碎裂了,一些刺眼明亮的光线落在人的身上。
这几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拯救了濒临死亡就要放弃生命念头的与非,她赶紧起床问梅苏怎么了?
梅苏听得见有人跟她说话,可她的肉体动不了,嘴巴里也吐露不出任何字眼儿。梅苏感到她的精神和肉体在互相割裂,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一只猫和一只猫头鹰相继钻进她身体,跳下一道望不见底的深渊。她往后面一看,发现正有人在追击着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可他的逼迫让立在立在悬崖之上的梅苏又往前大踏一步,最终与猫和猫头鹰一起坠下悬崖,失重感引起心底最深处的恐慌。
梅苏尖厉的哀嚎愈发刺耳,叫声似黑夜里夜猫瘆人的哀嚎。不管应与非怎么叫嚷,都醒不过来。司徒、箫昊、箫飒相继醒来,守在梅苏身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得默默地为她担心和祈祷。
半晌后,梅苏大汗淋漓苏醒过来。
“梅苏姐,你这是怎么了?”应与非担心地问。
“不知道,我醒了,可我的肉体动弹不了。”梅苏心有余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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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鬼压床吧!”箫飒只能想到这点。
“兴许是,一个人长期压力大或累,会造成一部分大脑醒来,一部分还没工作,由此梅苏听得见人说话,但主导肢体运动的那部分神经还没能顺利把相关的信号传递。”箫昊的解释有条有理。
“这,这太可怕了。” 难得司徒莫测会怕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