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被包袱扔上乱糟糟的上床,企图逃避卫生指导员的安排,刚想钻出门俄倾被叫住了:“箫飒,我们都安排好了职务,拖地的拖地,擦桌子的擦桌子,你负责用长扫把扫蜘蛛网,乖哟!”看在今天的与非特别特别、超级超级温柔的份上,箫飒决定还是按照吩咐行事。
“说真的,经过我缜密思考,我认为明天就登岛了,何必大费周章多此一事呢?”箫飒的话终于有了主题和中心。
“你说的话特别有道理,我支持。”箫昊是百分百支持原生态发展的。
“嗯。”司徒用一个语气助词同意,他的鸡毛掸子在拍尘方面派上了用场。
“少数服从多数。”箫飒嘻嘻哈哈地说。
“蠢话,你看看你们的臭袜子,还不是梅苏姐帮你们去洗了,还在这里长舌妇嚼舌根斤斤计较,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应与非把扫把一扔,她累了,张开嘴就打哈欠,“尤其是你,箫飒,你能不能别和我对着干,我扫地你扫天,我扫前你扫后,是不是存心让我多走动多劳动。”
“这都被你看穿了,真不好意思。”箫飒说的话不是心里真实想法,他根本没在故意挑事,但他学会顺着与非的话去做事,不这样出尔反尔他以为自己会失去她的。
“讨厌,你扫完天花板扫地板,这是对你跟我作对的惩罚,”应与非歪着脑袋静待回答。箫飒求之不得,这是他跟她作对的奖励。与非仰躺在床,有梅苏的床在,她的脸才不会被灰尘敷面膜。
应与非睡觉了,不是闭目养神,是真的睡着了。“与非近今日怎么老是白天睡,然后她晚上又睡不觉,听不到她说梦话我都有点失眠不习惯了。”箫飒暖暖地笑着小声对他们说,他们频频点头。
梦中,宿舍的四个人都对她有爱的笑,摸着她的头而不是泪流满面为她更换新衣服,每个人脸上都有北极光般的光亮。
应与非睡醒了,由梦中穿梭归来。
她睁开眼看到了人脸,眼与那张脸似乎隔着雨幕中的窗户,显得神圣而神秘,她揉了揉眼睛,窗户和雨幕便都消失了,那么生动锐利的一张脸。
“你睡了好久了,再不醒来,我就掐你鼻子不准你痛快呼吸。”箫飒弯曲的身体笔直地竖起来,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