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很自私吗?”
“啊?”又怎么了,想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听进去了。”与非不重复。
“还是有点,”箫飒举起手点点下巴,“你说的那句话——为了不让我痛心而走开,反过来说是我的受伤让你痛了心,你就是自私,你包庇我挨打,你来痛心,你痛心我不就难过疾首了吗?要是扯清,我们最好都不要受伤,哪怕注定要受伤,也要一起承受,这样都不痛苦,都不孤独。”
“你为什么喜欢我?”应与非至今弄不懂她身上有什么点吸引人。
“第一次见到你,有了光明,往后见到你,你就是光明。”箫飒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怯弱的与非,为了生命倔强着的她,就是无法组织语言说:“因而有了你,窗外的景色真美丽;窗外的景色真丑陋,因为你要走。不要走。”
与非娇羞地笑了,露出皓白的牙齿,“你知道,我最讨厌听肉麻的话。”
“你讨厌但我喜欢,我耳朵怀了孕也是你受的精。我把一年的美话都留在这里备孕了,怎么,你还要逃避?”箫飒的连环炮震得与非耳朵轰鸣,“好不正经。”
“我热泪盈眶时,希望你泪眼婆娑。你说,是得到了一个人,两个人都得哭。” “说好十八岁娶你,十八岁了,登岛我就娶你,我和蔼吧!”
“可是我不值得你这样尽心尽力地做。”
“这世上哪来的不值得,我想,那是因为你太值得我去爱了,如果不值得,我扇你一巴掌,我也会说——不爽。”矫揉造作,与非被逼得闭嘴。“那种痛的感受就是我被你善良一耳光,脸上残留着烙铁般炙热的掌印,我捂着脸说,他打我心掌心怎么冷,是忘了放在我胸口捂一捂吗?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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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飒的眼闪烁这烟火般闪耀的光芒,与非听不下去了,她耳朵只会生茧不会怀孕,“行了。”她抽出大巴掌拍他的脸,箫飒中途接到,“你手确实冷,放在胸口捂一捂。”
箫飒的心跳是乱的,与非的心跳也是乱的,所以这不是默契,只是心跳都走到了一起。
“我没有看上去那么大方,毕竟你的世界是不规则球体。你的金口玉牙我消费不起。”应与非缩回手,放在寒凉的城墙上,她眼神也有烟火的色彩,可隔离一层厚雾,永远永远散不尽的浓雾,“我想和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很悲哀也许苍凉的故事。”
据悉,有一条鱼,这条鱼金光闪闪的很美,她孤独而沉默地游在海水中,有时会浮出水面痛快呼吸,追逐着一艘小船玩游戏。
后来,她被误闯入它领地的人类吓到了,半昏迷,差一点死掉,于是乎他把他接上了船。
他呢,曾经受过伤害,血液有毒,一遇到低温血液会迅速凝结。救回她的期间一直昏睡,她为了报恩,每天都动用吸血的宠物吸干她的血为他治疗,美人鱼生活在海里一点不怕冷。
他体内有三种血液在冲撞,最终有毒的血面对另两种血液的联手,败下阵来。
她必须得不断进食补品,当初有个老医生给她熬鸡汤。她每天喝这个很快就喝腻了,但为了她,无论如何都在坚持,以至于体重维持不变,没有因每天失血过量而消瘦。她每天打坐,她动不了,简直成了废人一个。
这位少年时而去找她,她避而不见,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吗?她纠结很久,竭尽全力爬下铺位,为的是逃避,逃避他。
她的逃避不简单,她对拯救了她性命的他动了真感情。整整为他输血了几个月,为增加他红细胞的活性,医生说他的病情稳定了,她终于叹了一口气。
但她用情至深,功能渐渐丧失,成为一名聋哑人,后被一位一心想卖掉她的老婆婆救了一命,提前把历劫的她囚回美人鱼,于是她的功能不再退化,可失去的也不可能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