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船与囚马船并驱。
送信的老头孟婆似曾相识。
司徒莫测的脸臭着难看死了,他走出来时同手同脚,三人笑他,“你怎么了,垂头丧气的,元起不愿见你。”
唯独箫飒笑不出来,“她死了?”
他的话总能吸引所有人注目,一人给了他一棒槌,“叫你不听话,叫你乱说话。”
“他不是还没讲吗?”箫飒抱着连受暴击生了包的脑袋求饶。三人长叹,“哦,你还说说没说,老咒人家死,真自私。”
“我不是这个意思,”箫飒的辩驳弱得比不上苍蝇叫。
“他不见了。”不苟言笑脸色青白的司徒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苍凉和哀伤。
“我知道她在哪儿!”船长急忙越过栏杆奔下来。
“你?”众人表示不相信,在他们的记忆中,船长从来没提过元起借宿这事,所以他们认为船长从来不知道船上有个美人鱼变成的人。可谁不知道呢,船上大大小小的杂事都在船长的手掌心摆弄,没有任何事能逃过他法眼,除了他不想了解的无关琐事。
“你们跟我来,”慕容按住箫飒的司徒的肩往前使力一退,箫飒险些摔了一跤,“你们三个留下负责查看周边状况,如有特殊情况,如实向我报告。”
梅苏、应与非、箫昊看见船长领着司徒和箫昊登上囚马船,那么元起失踪的谜底水落石出了。
慕容风澈心有诡计,他看孟婆不顺眼,早想借刀杀人,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终于来了,打劫他船员的朋友的人就是伤天害理非杀不可的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为船员当人看,为船员打抱不平。
三人上了囚马船甲板向楼梯间走去。
孟婆正倚在楼梯间的门口看漫天大雪,她的眼神是阴郁的,看见雪感到寒冷的她睹物伤情,想起了他那远在天边又恰似近在咫尺的朋友神灵氏。
空巢的她瘪老的脸上那种溢于言表的失落和委屈让箫飒把漫天飞舞的雪花看成了红色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慕容避而不见不理孟婆,带着两位船员走下楼梯去寻找孟婆的犯罪证据。
有人踩踏楼梯传来的声响孟婆当成了歌曲欣赏头附和着摇来摇去,当脚步声远到听不见了,她老人家猛然间反应过来,赶紧跑下三层。
“良心未泯的慕容阁下,你们来干什么,我这空荡荡的船可容不得你们侵犯了。”她双手伸在前阻挡他们继续深入刺探,手的摆动像乱拉媒问纤的媒婆,急匆匆迈的小脚步很是急促。
孟婆换上厚棉袄看上去像个圆球,只有看到她的脸和深陷的眼圈,人才会醒悟她不是大蹴鞠。
“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拳头不客气。”慕容一吐为快。在亡海不还好好的相亲相爱的吗?司徒和箫飒对两人关系的骤降感到不可思议。
孟婆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让开道路。她今天右眼皮一直跳,就料到会有这么捉摸不透的一出。
船长领着二位船员走向离楼梯最远的水池,奇奇怪怪的鱼蓄满了水池,唯独见不到美人鱼的身影。
不见一鳞半爪的,船员们见怪不怪,本来就没有。而慕容坚信孟婆把美人鱼抢了,平心而论,这是他强烈的直觉,或许只是想杀孟婆的潜意识所为。
慕容风澈指着水池不言而喻。孟婆理解他是在向自己讨问美人鱼的下落,一股冰冷的感觉穿透她全身,身体紧绷,身体僵硬,似乎马上就要迎接一场血腥的厮杀。
“慕容阁下,我这没有你要的那种生物,真没有。”孟婆挺胸凸肚,她的过激举动为她排除的不是嫌疑,加重了确有其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