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澈老爱在船尾船长室坐着,他们一有个风吹草动他都了然于胸。他不是不能杀死箫飒,他是不想杀,他希望箫飒最好能再强大点,最终成为他说一不二的得力手下。
“银飞镖插你屁股了,你不痛吗?”箫昊极力忍住不让声音战栗得想二胡的弦。
“啊呀!好痛!”箫飒后知后觉。
“为你擦屁股的。”司徒试图讽刺他。
“哼哼。”箫飒冷冷地坏笑几声,司徒脸色骤变。
“看,这是什么。”箫飒举起什么都没沾染的光亮如新的飞镖,说明锋利的飞镖未曾刺破他皮肤,“笑话,我穿了好厚一条裤子,我就不信他轻轻一扔能让我见血。”
司徒败下阵来,今天没看走眼,箫飒的笨拙如实,裤子穿得厚蹲下都困难,原以为他一口气吃成了皮下脂肪深厚油腻的海豹。
箫飒看了看飞镖,又看了看与非堆砌的女雪人,心里算盘迅速运算,得出来一个结论并立即行动:他把飞镖往雪人头上一扔,没想到估计稍有误差,不慎切断了稻草人脖子。
“对不起,我只是想把飞镖扔过去当它头上的装饰物,天冷手感不好,原谅原谅。”箫飒正在酝酿抗打的姿势,把头埋进双臂。
应与非不会轻易原谅莽夫的,哪怕他说的理由有多好,她强行掰开他的手,找准后脑勺几个铁榔头下去。
“对不起,我只是单纯地想揍你。”与非彪悍理直。铁榔头是她的随身物品,专门惩戒犯错的箫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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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一场风波到此为止。箫飒举起平铲,双腿马达一般蹬飞积雪,人往前进,雪铲到司徒身前。
箫昊不信邪——箫飒能主动帮助司徒?大半个甲板的雪都被箫飒清荡了,司徒面前绵润的雪堆成小山,他拿着铁锹把雪堆拍结实拍成仿圆球状,“你们究竟干什么呢?”
“堆雪人,世界第一大。”说起他们即将完成的杰作,司徒有点小骄傲。
“那好吧,我也来帮忙。”箫昊撸起袖子加油干,可一撸起袖子看见鸡皮疙瘩他就想起这是冬天啊!
海面的动静大了起来,好似有一头座头鲸或鲨鱼直冲慕容船而来,要撞得两败俱伤才肯罢休。
是那个老头,送信的老头,坐骑是小船的老头,探险家之船的信使。
大家相视一笑,几个月没有书信往来,原来柯铭签从来没忘记他们。
让老头能轻松上来的楼梯不用放了,被大炮击中它自动倒下,老头顺藤摸瓜走下来,背驮着一大麻袋竹简。
老头又摆出居高临下的抽样子,抽抽搭搭坐上三人刚制做完成的雪人的底座。五人正在翻那个麻袋,里边装有几十把竹简以及各种柯铭签寄给他们的珍宝礼物。
北风呼呼,老头冒出的汗液在额头、薄子和鼻头上凝成了冰,“真是累煞我了,你们去哪儿了,几十天没个回信。”
这位盛气凌人的老头实在不讨喜,可他毕竟为柯铭签服务,多少也得回答他的问题,说不定这是铭签代问的,梅苏说:“从亡海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