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氏命令慕容送来为她服务的末影人们将船变形,所谓变形是指将围绕船头周身的隔板拆卸下来平放,面积可有效增大百分之十。
船分解好了,视野上更加辽阔。由于赶时间,战局得在顷刻之间结束。神船的条件,或许能容纳下三队人马同时比试。
各位船员们轻装上阵,然而埋怨说空间狭小施展不开。于是,船长们一致决定将一组人马分配到船尾。
应与非心里波涛汹涌,阡陌交集着百感,她一个花褪残红的预言家能不苦不累地哭着活到现在,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这种幸运是不是真的,这种运气又能延续多久。
“我们载你们全视野无死角飞到天上观看这场战争吧!”说话的是牛头马面。
箫飒和与非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你们背着我们,男的背男的不奇怪吗?”
“没关系,我们变成牛变成马就不奇怪了。”他们的默契炉火纯青。
两人的三魂七魄都遐想着在空中骑牛驾马的震撼,“你们怎么变成牛马?”
两人看到,牛头和马面腆着脸走到和神灵氏手挽手情同姐妹头靠头想要好好观看此场战斗的孟婆面前打搅他们,“孟婆,对我们使用囚马术。”
孟婆不希望有人干扰她们的安宁,先满足他们的请求吧,左右手握拳摆两个剪刀手,就把牛头马面变成了神牛和神马。
他们的脚步声略有不同,马面穿了铁鞋子马蹄是清脆的,牛头的牛蹄落地声粗厚浑壮,他们吼着向两人兴高采烈地冲来。
箫飒与非放目斟酌彼此,不似以前害羞得不行,只是他依然白霜潮血,她依然面颊潮红。
马面绅士地在应与非身前“吁”地停住,后肢跪下让与非把他的腿当马镫骑上他没配马鞍的背部,不用踏地也就没有剧烈的耸动感,坐着舒适,屁股不痛。
牛头头上的牛角又粗又短,眼睛又红又大,他鼻孔像烧开水的茶壶,壶嘴冒出粗气,向箫飒冲去。肩胛骨上的肌肉硕大硬实,箫飒捏着自己的小胳膊细腿羡慕死了。感觉要被踏死,箫飒手心出汗手,把它们手忙脚乱地擦干。
牛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箫飒只得自力更生。牛头冲到面前,箫飒矫健侧身,以防被他牛角撞上天去,而后顺势而为用巧劲双手拽住牛角双脚一蹬,坐上宽大得有些荒谬的牛背,仿佛坐在一座山上。坐上牛背前有那么一会儿他成了一面挂在牛角上随风飘扬鲜明的旗帜。
马面在前,牛头紧随其后发力追上,他们四个人肩并着肩无拘无束地飞在空中,四只马蹄四只牛蹄轻快地奔跑着,他们像在空气中划水游泳,他们欢畅地喊话。
甲板上打架的人看到这副情景,心中真是不知作何感想才好。
与非嫣然的笑,箫飒放开双臂,尽情享受明朗阳光下的悠闲时光,看看左边骑着马的与非,咧开嘴大笑一顿,阳光下牙齿清透如同玛瑙。
牛头和马面在三艘船的上空绕了几圈后,为了不再悠悠荡荡打扰到人,他们停靠在神船低空一个合理的观看位置,可供两位看客同时浏览两边战斗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