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和漱石双手撑着下巴,肘撑桌面,看着桌面上摊开的窗户打开后不得不取下来的巨幅黑白地图,第一眼看见这张地图的人都想无语地问——四面八方全是海,中间一个小罪恶岛,亡海区域又不明,这地图画来做甚?
“来,给你们望远镜侦查敌情,做好情报员的工作好吗?”箫飒威武雄壮,敬个礼呀握握手,将裤腰上的望远镜艘出来大方的递给无厌和漱石,便以他们消遣闲暇时光。
“你还有这东西呢!”闹的假得跟真的似的,敌情个屁呀,那么近,肉眼都能看得详细,“是的,长官,倾力为之。”
箫飒耍赖干什么他都要和箫昊换座位,弓箭落伍了,箫昊拗不过,忍痛割爱成就傻大弟的无限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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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飒摩拳擦掌,真枪实弹的干,战斗很有乐趣,这像玩一台游戏机,瞄准敌人舰艇射击,操纵杆拉上掰下,控制大炮校准方向的方向盘使劲转,他玩得不亦乐乎,上次上这玩还是尊贵的慕容船长登基前误打的顾先生来那回,转眼十个月的光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要怪就怪慕容船六人的技术太烂了,要怪就怪囚马船的视野不开阔,要怪就怪神船的炮太小,神灵氏一击弊中百发百中,奈何只给那些船点皮肉之苦驯服不了他们的桀骜和叫嚣,有了可乘之机。
四艘船斜拉追上慕容船并及时右掉头与船一同匀速前进,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大家索性坐以待毙放弃进攻,再近的距离也难打中,他们便也收手。
“还给我,”箫飒一把抢过望远镜,“没家教。”
“你两个有家教吗?没教养的跟屁虫。”箫飒把一个望远镜递给与非看拓跋船们的动静,自己留一个,“你们父母在哪儿?”
贪得无厌和漱石气得无言以对,这孩子老大不小了,心真黑,前一秒出手慷慨解囊,后一秒敛财吝啬。
想来四艘船准备有好些时日了,或者说他们一直蹲守此地,途径的船他们统统过问。
只有这附近左右边没有沉船杂碎,他们事先打捞作业过,方便他们开打和藏身。
他们伏击过往船只的出发点是好的,摆在慕容船面前有两个选择,一则顺从他们,二则就地粉身碎骨。
这辈子还没被不相关的人这样威胁过的慕容高视阔步跳上他们的船,走到这群倭寇前,电光一闪,头目的脑袋咯啦一声一百八十度看向身后,吓得观者一身流汗。
“孟婆,神灵氏,下来帮忙。”慕容话出不久,只见两个小矮影蹿到他身后摆出要大干一架的姿势。
应与非笑得直不起腰,梅苏借她望远镜看了一下,嘴石榴般裂开了。
两个短小的身板站在高大的慕容背后,沉浸在头目被杀的寂静人群突然热闹起来,指着来搞笑的三人捧腹笑出了喜悦的泪水。
孟婆撅起布包收缩带褶子、饺子花边一样的嘴啊了一声泄愤,大叫,“牛头马面,快放。”
只见囚马船甲板上营养不良病殃殃的牛头马面,打开一个能把人扣里面的大铁笼子放出蜂巢出动的蝙蝠吸人血,另一个人放飞手中几只光头的秃鹰啄人眼珠。
左右两边四艘船立马乱成一锅粥,人群奔走呼号,有被悍鹰啄了眼珠摸着墙板走路、在地上打滚的人,有被肚子圆鼓鼓的蝙蝠无情吸光血的人。
孟婆的心狠手辣他们算是提前领悟了。
三人不动如山地站在左前方第一艘拓跋船上看渺小的人满地打滚,心中没有一丝哀悯。
“大表哥,孟婆朋友,你们先上去好不?”两人明白神灵氏要动用她的招了,一个回囚马船,一个回慕容船。
神灵氏动动手指,秋日飘雪,地上的人被冻得直打哆嗦,肢体冷得僵住,没了运动能力。
梅苏看着直起鸡皮疙瘩,她看了一眼今天套上一件马甲的昔日铁人箫飒,赶紧把望远镜归还给与非。冷啊!
与非接过望远镜,刚好看见神灵氏给他们的致命一击:女孩大小腿肌肉虽不比气球大,但弹跳力惊人,左上船的她蹦到几米高的高空,往雪花化水的甲板上一踩,甲板分裂成无数手腕粗的裂缝,水源源不断地冒上来,绽放一朵喷泉之花。
神灵氏腿一落地她就从左上方的船跳开了,跳到左下方的船给予猛击,而后跳到右下方的船、右上方的船逐一击破。
当她大功告成想跳到慕容船找他们玩时大祸临头,贪得无厌眼疾手快一跃抱住了还在半空中的神灵氏,舞蹈家的脚轻轻落在船长室外的开阔地上,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大伙儿明白贪得无厌为什么去接她,大伙儿深呼吸——要是她脚碰到慕容船,慕容船的下场会和四艘拓跋船一样慢慢沉沦。
他们排着队走出船长室,他们要给神灵氏和无厌跪地磕头,“你们想好怎么感谢我了吧!”
箫飒摸着宛若跳蚤跳动的心脏,“我把望远镜借你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