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身为以身作则的竹笋幼苗培育员,控制万物生长的能力相当强大,她可以帮助孟婆缩短时间加速鱼苗长成成鱼,减少哺育成本,或培育植物使它们开得更鲜艳多彩夺目。
孟婆和她做此交易,百利而无一害,送点礼给她又算得了什么——金库中的蝇头小利,微中之微。
箫飒和两位少年风一般跑下慕容船二楼。
“我先去孟婆的船慰问一下牛头马面吧!”梅苏对箫昊说:“我应该能及时回来,不能的话,那你就代劳打包!”
“嗯。”箫昊陪同梅苏进宿舍拿医疗箱。
梅苏单肩挎着医疗箱和同伴们分道扬镳,端着食材去神船的大家热情地朝她拜拜手,“待会见。”现在的她是个大放异彩的医护人员。
梅苏健步如飞跳上囚马船,四个人用餐。
同党都走光了,她还来干吗?孟婆嫌弃地看着梅苏,她的眼却靓丽得像阳光,两种目光的碰撞,老婆子先败下阵来。
牛头马面看到医者仁心的梅苏来了,拍掌欢迎,他们没想到曾经把她伤得很深,她还能不计前嫌帮他们诊治伤情。
“孟婆,我知道你打心眼了怨恨我们这群只顾吃喝玩乐没大没小的东西,可是我们心是红的,温暖的,柔和的,热血的,肉长的。”梅苏为大家洗刷孟婆赋予的罪名。
孟婆听不懂梅苏解释什么,只觉脱离了群体的她,有种般超尘脱凡的气质。
“你别埋怨大大咧咧的箫飒和什么都袒护纵容他的箫昊,两兄弟难免会互相珍重,他们的心肠是好的,叛逆是成长的标志,不叛逆的人是古板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有什么意思?”梅苏顿了顿,“我开始还不愿面对牛头马面,不想给他们两个整天上我们船捣乱的人看病,可箫飒他们总怂恿我来看护牛头马面,说我不来,就推开我孤立我不和我玩了,这是他们用的激将法,他们其实是很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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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孟婆不明是非。
慕容风澈抬头看了与平常有所不同的梅苏,忽而回归原位继续他奇怪的用餐方式。
“说实话,我平时讨厌极了箫飒那臭小子,但是这事是看表面的,把他当个好玩的敌人,这就成了朋友。”牛头战战兢兢地说,怕孟婆怪骂他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
“对,要是心美人美的梅苏医生不每天来给我们复诊开药,我们的病也许没这么快痊愈。”马面说。
“什么,每天?”孟婆摸出手帕擤擤鼻涕。
“孟婆,你把我的话当娓娓动听的话,当瞎侃的语言,抑或道听途说的谗言都行,”梅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又不是能说会道的纵横家。”
“我承认我们对不起庸医,特别是我,老庸医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好几次。我没来得及给他什么帮助,虽然他有一小会控制了我的心志,但那不算什么。”
“你孤零零活着,把持极大的痛哀,随着低潮而来的挫败感如影随形,但请你谅解我们,谅解死亡淘汰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若每个人都悲伤阔海的,地狱就没救了。”
梅苏向孟婆鞠了一躬。“我们把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但还是请您节哀顺变吧!”
“我与他们相处了二十多个月,将心比心,他们的套路和底细我不能说彻底摸清,但我唯有一点始终坚信,他们的心地淳朴。比如说司徒,别看他心高气傲,外表酷酷的,内心比我还柔弱。”
“我久病成医,看庸医把脉听他讲解,这些治疗手段是偷师学艺来的,学艺不精,糊弄糊弄还过得去,就来帮帮牛头马面了。”
梅苏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真心话,四人看向低头呜咽的孟婆,她已老泪纵横、放任自流。
世界上最好的关系是有共同话题又相对独立。
梅苏拆开包裹牛头马面臂膀和脑门的绷带,上新药,并给他们重新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