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在这。”箫飒面朝船长左手指指那位自带无邪光环的女孩,她的的眼珠好似两个透明弹珠,反光耀眼。
箫飒的站姿呆木,脸上洋溢着嬉皮、嘲谑而又无辜的表情。
慕容颇为好奇是谁人敢找死向他发起挑战,他右边一回头看见了她——一个小女孩,大概还是个处在喜欢嘬手指挖鼻屎阶段的孩子。
“再耍我,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蹴鞠踢。”船长踹了箫飒屁股一脚,扬长而去。
“你就是船长吗?我就是来劫你们船的,快点打架我好收船。”无知小儿口出狂言,惹来他们阵阵嬉笑。
被一个小女孩戳着脊梁骨说这些话,慕容气得跺脚,撤回来掐住女孩的脖子,“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我不会降格,我不会拉低底线和你这种低三下四的芝麻船员打架,赢了没光彩,输了颜面尽失,无论这样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处于下风口。”
神灵氏的脸烧成火烧云,可她的神情依旧正气缠绕,像个不畏强暴势利施压的侠客 。
她的力气很大,掰开慕容的手后,身体稳定地落到甲板上,像农民手中甩出一棵青绿色的秧苗,它稳稳地在稀泥巴里站稳脚跟。
她的眼神透露出超年龄的愤慨,燃烧着可怕的激情,嘴巴里吧唧出的老成话和她的脸对不上号,“不知廉耻,狗眼看人低,除了无生命的亡海,我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慕容脑袋充血呆若木鸡,这些话像镇定剂注射进他体内,又似令他抓狂心潮澎湃的殷切热流,小女孩一颦一笑深深地烙印进他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小女孩是个成熟男人,如果他是个说来挑战船长劫他船的成年船员,如果她是个成年的穿绸披缎、涂脂抹粉的女人,慕容就会和她打一架,而事实上她简直就是一个蛮横取闹的女孩子,他根本下不去毒手,所以他只能编出不和卑贱的船员打架的对策,以逃避人们说他以大欺小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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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只是这艘小船的船员吗?”他恐怖地看到,小女孩火红的眼珠里,闪着绿色的火星儿。
“那么你……”为神灵氏隐藏身份感到山崩地裂般震惊的并非只慕容一人,司徒是直肠子,这句问话脱口而出。
“没错,我就是这艘小船的船长,不相信吧?”话说时,女孩嘴角轻蔑地上扬,身上盘绕着迷人的王者光辉,脸上的两坨婴儿肥此时化作两柄重锤,重重地击打在每一个低看他一眼的人身上。
小船的船长——误会了她无能与娇小的众位无一不擦亮眼睛刮目相待。原以为她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孩子,没想到大智大勇,聪慧过人。
“你们船上不是没人了吗?”梅苏望了望寂寥的小船,吃惊地问:“为什么还来挑战我们的船长?”
“你们不用惊讶地看我,也毋须讶异,我的目的不为平安到达罪行小岛,而是为了永久地生活下去,因为我明白亡海进来了就休想出去,这是对人的折磨,也是对无处安放的灵魂的慰藉。”神灵氏有礼有节地说,她思路通明,口齿清俐。
与非上下盘点着她说话的漏洞,对没有自信出亡海的她问道:“你自欺欺人,既然出不去,为何不保存实力,反倒老挑战我们,难道说你不是另有所图?”
“被你说对了,我战斗只是为了抢夺延续生命的物资,不是为了满足内心的虚荣杀人去草芥人命。”神灵氏的意志强大到不能用词语修饰。
“为什么一定得杀人,送——”箫昊后鼻音余音未消,神灵氏就夺过了话语权,好似那些漫不经心的话伤到了她的尊严,她要开口扞卫,“我有能力,我不需要施舍。”
梅苏一看愤慨的女孩便心生怜悯,一个照着正常规律发展生长的孩子怎会露出这样愤世嫉俗的面目,说明她经历过大痛大悲,常人无法想象的那种。
“既然这样,我愿与你下擂台比武一番。”慕容佩服女孩为生命的一往无前,答应和她打一场,但他不会痛下杀手。
“不用下去,我方小船材料经特殊处理,全方位可抗击打。”神灵氏话里的意思是请慕容风澈到他们船上大展身手。
他们二人神采奕奕地来到小船上,箫飒等人止步不前,空间有限,两个狠角色势必要很广大的竞技场,他们去了也是找打,不如就地观赏。
没有人担忧或提前押注战势的胜负,船长天赋异禀的能耐,那位不卑不亢的女孩也是别有洞天的,谁赢谁输,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