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拍了拍手,蹑手蹑脚走到马面身后做鬼脸,恐吓斜睥他的奶牛,奶牛一惊牛蹄乱踏,踢倒了铁桶,鲜奶洒了一地,乳白色的牛奶渗进牛粪马粪里。
奶牛的突然不镇定像瘟疫传给了邻近的马面,牛的暴躁骇得他的手从奶牛下垂盛满乳汁的奶房上脱落,人一个栽葱背着地,四仰八叉肚朝天,像只王八土鳖。
据说,恐惧和不镇定可以在人和动物之间形成集体连锁效应,牛头受惊马儿受吓,小奶牛找到母奶牛,把头埋在她的双腿间,接下来该喝口奶压压惊。
左边植物区欣欣向荣地安详着,像老人家在颐养天年,右边的动物开水沸腾炸开了锅,牛和羊和马等四肢动物跑来跑去,卷起飞扬尘土,牛头撞马头、马头撞羊头,牛头对上马面,所谓动静结合在这相得益彰的体现。
底层楼大面积内烟尘连天,黄色的细微粪粒引发众人咳嗽不停,强烈直观地感受到粉尘对肺部、气管和五脏六腑的损伤,尘霾像胧胧的黄烟从甲板烟囱似的楼梯间冒出。
老花眼都能捕捉到一道道冲天的黄灿灿的光束,惊出误以为自己被烽火戏诸侯的孟婆一身冷汗“我得走了。”
“那一起。”慕容似笑非笑,派这些一流的搞乱份子上贼船准没错。
鸟儿扑棱棱撞鸟笼,有些晕了,有些死了,有些口吐白沫,有些眼睛白过鱼肚,有些嘹亮地放声大唱,死到临头也要展现自个美妙的嗓音。
哺乳动物们粗犷的哀叫,猪撕心裂肺的嚎叫,马聒噪的嘶叫,牛短促的哞哞,羊绵长的咩咩,鸡清脆的咯咯,蟋蟀嘹亮的蝈蝈,狗的吠叫猫的喵,鸟悦耳的鸣啾啾……箫昊等人仿佛置身于口技者营造的喧闹厅堂,那惟妙惟肖的画面动人心魄。
混乱中,牛头和马面你一拳我一脚交织打架,埋怨各自乱来,把囚马船搞得狼烟四起。
箫飒喉门声带振动发出一串串响亮的笑声,像连绵不断的黑山镇压人心,沉痛的悼击互甩缰绳和帽子当武器的牛头马面。
有些地方栏杆高低不等,动物们可以轻易地越过去,成群成群的畜生门吼叫呼喝着簇拥在一起,领头羊、领一群鸭的鹅、仰着高傲的头扯着雄厚的嗓子吆三喝死呼朋引半,在囚马之船上上演一出从未有过的景观。
小主,
被箫飒笑声逼停的牛头和马面衣衫不整——赶紧整顿,他们的眼睛聚焦在他这位捣乱者模糊的轮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