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昊走到不做解释的老庸医面前,将他从柜台下提溜起来。老庸医手脚一阵慌乱,手里的一些珍贵的药材掉在地上。
老庸医的秉性暴露了出来,他的贼眉鼠眼在这个时刻变得前所未有的突出,他短小的身体灵活、多变,眼神狡黠而犀利,像狼一样。
别提箫昊有多为自己和箫飒感到忿怒了,他们两个都曾来给庸医一把手抓药以支付药费,谁知道这个老头的心思竟然这么坏。
“啊莫泥啊咯啦……”庸医嘴里念念有词,箫昊的脑袋突然巨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旋转切割,搅得他头痛欲裂。
老庸医命令箫昊把他放下,他就放下了。
箫昊知道,他成了老庸医的傀儡,可他就是挣脱不了这种控制。父女两个都深谙此道,能熟练地操纵他人为己所用。
箫飒的头也开始剧痛无比,像有人往脑袋里里灌了一盆清水又倒了一盆生石灰,两者相互作用反应剧烈,灼烧着他的神经。
箫飒的瞳眸渐渐虚化和朦胧,像起了一层大雾,眼神中的这种由清澈变浑浊的态势是不可抵挡的,似山洪倾泻,血丝像红色的藤蔓爬满他的双眼,在眼球上百折千回,在眼球表面蜿蜒曲折。
脸颊上的血管也膨胀了好几倍,变得十分突出醒目,箫飒面目狰狞,见此情形,几人心里都不觉一凉。
老庸医没有闲下来,他又陆续控制了应与非和梅苏的心神,但凡来过他医馆吃下他药物的人都被控制了,清明宿舍过半人员已沦陷,徒留司徒莫测手足无措地与这对父女对抗着。
老庸医让他们自相残杀,箫飒与应与非两位下黄泉半道的人无人照顾他们,就让他们痛苦死去,而箫昊,则被安排控制好梅苏。
梅苏被箫昊掐住喉咙,整个人悬在空中,她几乎窒息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她不顾一切地把力量倾注在双手上,要把箫昊的手松开。
听从庸医的安排,箫昊忘了眼前向来优雅、从容的梅苏,是他一直对她有特殊情感的人。
梅苏虽然在挣扎,可是这只是求生的本能罢了,在她的意识深处,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挣扎,她在箫昊的手中,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很早之前司徒就想向大家指明这点了,船上有位扶贫济困的好医生,热衷于救人,这本就有悖常理,在死亡淘汰制度之下,所有人都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帮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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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过去,想当然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生病,他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只要不是致命创伤,就总有自行愈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