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我越来越钦佩你了,因为你说的句子越来越长了。”箫飒举起两个大拇指。
“哼!”司徒冷漠地转过身往上走回甲板上。
“我的花……”应与非嘟囔了一声,急忙从舷梯上离开了。
应与非匆匆忙忙跑回宿舍,将她培育了快一年的盆栽从窗台上搬下来,把窗户关上。
被应与非的乌鸦嘴说对了,天上狂风大作,看来乌船势必要遭逢一场风暴了。
留在舷梯上的三人也回到了甲板上,并把舷梯收了上来,免得海水暴涨,他们把椅子桌子搬回宿舍,本想趁着天气好多放几只莲花灯,可惜春天的气候变幻无常。
桌椅放好,箫飒从正在给花锄草的应与非身边走过,正好看见松软的泥土里有只蚯蚓,一时心血来潮,掂起那只蚯蚓来吓唬应与非。
就算这不是元起的吸血蚯蚓,应与非也被吓了一大跳,失声大叫。
在应与非尖叫着满宿舍乱跑的时候,暴风雨来了,船颠簸在巨浪中。船只摇摆不定,一下子把人甩到左边,一下又猛甩到右边。
天空晴了将近一个月,这场来势汹汹的雷雨,让船员重新想起了海上航行的艰苦。
在混乱中箫飒艰难地抓住应与非的胳膊,把她往地面上拉,“坐在地上,重心放低,不要着急。”
说着,像是给应与非做示范,箫飒趴倒在地。
与非歪倒在地,上半身压在了箫飒背上,经刚才的恐吓和船体的波动,晕船的症状又出现了,胃开始痉挛,脸色变得比纸片还白,很想呕吐。
“你说我的乌鸦嘴讨不讨厌,我做了那么多莲花灯,只放了一盏,而这一盏也要沉没了……”应与非痛苦得像在发表临终遗言。
“你那么难受,就什么也别再说了。”箫飒不多说什么,让应与非安静地趴在他身上,大风大浪,迟早会过去。
天翻地覆整整持续了三刻钟,等乌船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时,宿舍已经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倒的倒,瓷器碎的碎,除了床铺,几乎所有东西都不在原位了。
应与非不知何时昏迷了,腹部抽搐得厉害。船还在剧烈摇晃,箫飒用扎马步的方式站稳了,抱起应与非就往庸医一把手的医馆冲去。这不是箫飒第一次为一个女生的身体安危紧张,但每一次的紧张都是一样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