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庸医一把手贪婪的老手才终于放过梅苏,把一只小枕头放在梅苏的手腕下。
应与非这时赶忙上前,将梅苏的衣袖往上扯一扯,省得那个老头在给梅苏姐掖袖口的时候又口水直流。
庸医一把手将几根树枝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梅苏手腕处,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了几下,他晃着脑袋说:“脉象很杂乱。”
皑离不知道庸医一把手是哪个方面的专家,他一会儿用听诊器,一会儿又望闻问切的,他看病的方式真是奇怪得很,希望他是个很厉害的医生,能让梅苏姐姐快点儿好起来吧!
庸医一把手是个后背有点儿罗锅的矮个子,他从房间角落搬来一架木梯,虽然他熟知各个抽屉里边分别放着什么药,在几人面前取药时依然忙得上下翻飞。
庸医一把手一口气抓了三十几味药,终于按照药方把药配好了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像一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了,这种体力活让他一个老家伙事必躬亲,还是太艰巨了。
箫飒从庸医一把手手中取过用草纸包裹好的药材,他拎着几包药劝他说:“老头儿,你个子还没皑离高呢,以后这种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我看你也实在是受罪。”
箫飒抱起孱弱的梅苏欲离开药房,回头找应与非和皑离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消失了。
应与非和梅苏离开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刚才他们两个人的肚子都饿得叫唤起来,箫飒觉得他们应该是去食堂吃饭了吧!
箫飒将绑着药包的绳子挂在指尖,想着赶紧回宿舍叫箫大哥煎药给梅苏姐服用。没往门口走几步,庸医一把手就把他给叫住了。箫飒后背发毛,转过身,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笑容,问庸医一把手还有什么问题。
“你说呢?”庸医一把手的语气很不好,他最讨厌那种不自觉的人,“小子诶,你没付钱就想走,你干嘛不直接来我这抢钱呢?”
“嗯,这个……”箫飒支支吾吾地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照懂,只可惜……看病的钱我……”
庸医一把手严厉地说:“我可从来不跟人客气,这药钱你付也得付,不付也得付,要么把药留下,或者把人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