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当风吹过航船时,风速会放缓,也会沿着木船的结构继续前进,对风的感知力是公孙芦最大的优势,仅仅是借由风穿过这艘船时的变化,就有一幅详细的稿图在她的脑海中生成。
心有所想,倾注到笔端,一艘船逐渐在笔下形成了,自始至终,公孙芦始终闭着眼,拿毛笔细细地勾勒线条。
乌奈当时大受震撼,那会儿他虽然完成了肌体的修炼,但和其他新魂一样,对地狱的了解十分有限,看到一个少女能闭上眼睛画出一条船的稿图来,觉得稀奇得不得了。
说来可笑,乌奈对这个少女的关注使他想更多的了解她,一种暧昧的情愫像蜘蛛网一样张挂在他的心上,心脏的跳动好像因此变得沉重了一些。
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来得十分离奇,就好像她闭着眼也能眉目传情一样。
又或者是因为普天之下所有意气风发的少年,都总是变着法子想引起异性的关注,最终希望这种欣赏的目光都变成恋人柔情蜜意的眼神。
为了招呼那位少女,乌奈使用了一点搭讪的小伎俩,他默默地往右跨了两小步,从她头上几片芦苇叶中撷取了其中一片,而后迅速地往左走了两步回到原来的位置,把芦苇叶含在唇间,吹奏了一首浪漫温暖的曲子。
少女的脖子略略扭了一下,睁开亮晶晶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乌奈。
公孙芦动人的眼神他已领略,此后她的万般风情,只能由他一人领受。
不需要开口,这时不管说什么都是言之无物,感情都被画进那幅画里了,在那艘船上,入画的是乌奈和给了他惊鸿一瞥的公孙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