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只是双手负于身后，没有说话，故作高深。

他也不知道姜灿是怎么对冰雪之道如此亲近。

明明上一次见到姜灿，他丝毫没有展现在冰雪上的造诣。

莫非这世上有一种未曾发掘的体质，此体质能和大道共鸣，领悟大道法则比寻常修士容易千万倍？

“慕岁，你跟随玄水学习，如今水道造诣如何？”

慕岁只是摇了摇头。

“师尊的神通，我并未学会，对道的理解相比于慕间都差上许多，更别提与这个妖孽相比了。”

“他的灵气似乎依旧没有耗尽。”慕岁看着姜灿从容的模样，喃喃道。

太上长老抚须。

“小女娃子，好好看，仔细观察那剑阵，攻防一体，变化莫测，刹那间便完成变阵重组，你师承玄水，这小子的剑阵你要好好观摩一番，对你也有所收益。”

她继续望着演武场，关注着二人的战斗。

慕间的气息不断上升，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修为。

元婴修为显现，威压显露，在慕间眼中，那潮水般的剑气顿时停滞，整个世界放缓下来。

眸光凝滞，朝着姜灿的方向锁定而去。

姜灿将雪女护在身后，即便将他元婴实力全部逼出，却始终没有挪动一步。

气海之中，四色元婴吐纳蓬勃灵气，散布四肢经脉，浑身都被炙热的高温燃烧着。

焚炎扇处爆发无尽的火光，无尽火灵气从焚炎扇中喷薄而出，改变此方世界，下一刻，姜灿所站着的土地便化为熔岩，在熔岩深处，伸出岩浆锁链。

岩浆锁链炙热，却在靠近姜灿自然凝结。

即便元婴境界的焚火灵气，依旧无法伤害到姜灿。

趁着姜灿反应时间，慕间已经靠近，炙热的身躯破坏着护体的斩海剑阵。

他修行三百载，这副身躯经过无数洗练，承受熔岩、焚火、罡风，这千锤百炼的肉身虽然比不上纯正的妖修和那些专精气血的武修，但对于同境修士依旧恐怖。

经过先前多次试探，他已经明白只靠法则，只靠术法，完全无法在远处伤到姜灿。

姜灿瞬间便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