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怒道:“你还狡辩!你还狡辩!你我两派曾商议好,本应我飞龙帮负责上升峰,你嵩山派负责望仙峰,青云是你点苍派的大弟子,竟然假传我的口讯,要求中途改道,让我门下弟子前去,前去你那边支援,结果在还没上到望仙峰山腰,便遭遇了魔教的二十八星宿心月狐。你若不是知道心月狐早就在那里,怎么会假传我的口讯,叫我的弟子前往望仙峰?!”说到这里,沈无忧已怒不可遏,拔出长剑,指着余天阳喝道:“你有种叫青云出来,我们当面对质!五十名弟子,只有两人回来,你这明明是让我徒弟们去送死。”
余天阳神色沉稳,缓缓开口道:“沈帮主,还请您慎言,青云根本在别处探哨至今仍未归来,岂会私自去望仙峰?你弟子说青云假传你的口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方弟子是在望仙峰听到兵器交击之声,便迅速赶往声源处支援。仅凭您那位弟子的一面之词,又如何能断定是我派所为?若是再有贵派的师侄安全归来,也如此指证,那我余天阳绝无二话,甘愿担责。”沈无忧闻言,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愤然说道:“只怕我的弟子们全都已经遭了毒手,又如何能与你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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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于余天阳与沈无忧之间的争论,带着几分淡漠。在这武林的风云变幻中,他们已习惯于各种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戏码。对于余天阳的激烈言辞,在他们这些历经风雨的武林人士眼中,此类因利益而起的纷争早已屡见不鲜,对于这一切,他们似乎已司空见惯,内心难起波澜。
突然,点苍派大弟子李凌风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大厅,迅速走向徐寒江面前。只听李凌风急切地说道:“师父,顾淳风师弟带了口讯!说他们在山谷下遇到了七八十余个魔教敌人,情况十分紧急!最好这里的师叔和师伯们有几位能去相助。”
点苍派人群中,走出了一人,只见此人一身素白长衫,飘飘然有出世之姿,与他那异常白皙的面色相互映衬,别有一番韵味。然而这白皙却非寻常之色,它不带一丝红润,宛如地府的白无常。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双唇微微发紫,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中了毒。此人正是徐寒江的师兄白喻文。只听白喻文冷冷地说道:“不要打扰其他贵客,我一个人去便可以了。”
徐寒江向赵天华和刘宏志使了眼色,点苍派的赵天华和刘宏志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师伯,我也跟去!”接着,徐寒江向白喻文一拱手,说道:“有劳白师兄了。”
赵天华是一位身材高大、目光犀利的年轻弟子,而刘宏志则是一个威猛有力的中年师兄。两人均点苍派是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李凌风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说道:“有白师伯去那就太好了,师弟们,我们现在立马赶往山谷,相助顾淳风师弟。”说完,四人便匆匆离开。
这里四人刚离开,广场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道:“师父,我回来了!”
余天阳脸色陡变,声音严厉如刀:“是瑞阳吗?到底发生了何事?其他师兄弟何在?”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瑞阳。只见一个浑身伤痕、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嵩山派弟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右手已然折断,软绵绵地垂在一旁,而左手却紧紧握着自己那只断了的右手,这情景颇为诡异,却也透露出几分悲壮。
瑞阳踉踉跄跄地奔向余天阳,脚步虚浮,显然是体力透支到了极点。终于,在距离余天阳几步之遥的地方,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群雄见状,心中虽觉好笑,但在这肃杀的气氛下,谁也不敢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