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日,他前去给阿娘请安之时,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正常和平静,然而,谁能想到转眼间竟然会传来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陨落了呢?
"父亲,我的阿娘难道也是因为得了红疹才……可是,前两天她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黎景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悲痛交织在一起。
黎秉泽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沉声道:"斯人已逝,为父实在不想再对此事做过多的追究了。
你就权当你的阿娘患了不治之症吧。
为父今日只想叮嘱你一句,以后在江氏面前一定要更加谦逊懂事,明白了吗?
现如今,你的弟弟已经前往稷下学宫求学深造,而你也到了该懂事的年龄,家里的那些庶务,你也要开始向你的母亲好好学习,懂了吗?"
面对父亲明显的不耐烦,黎景启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和不甘,但终究还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头应道:"是,父亲,孩儿知道了。
只不过......孩儿想要去给我阿娘的坟前上炷香、磕个头,然后为她守孝一年,还望父亲能够准许。"
谁知,黎秉泽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怒喝道:"胡闹!你身为侯府的少爷,怎能做出给一个姨娘守孝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更何况,卢晓虞早已不再是我们侯府的人了。
你现在的母亲只有江氏一人,你若这般披麻戴孝的,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侯府的颜面!"
听到父亲这冷酷无情的话语,黎景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连血液都被冻结住了一般。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父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出了院门后,黎景启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江氏的院门前。院门轻启,只见一个身形娇小、蒙着面巾的女子站在门口,正是银蝶。
黎景启连忙上前一步,面露关切之色问道:“母亲的病好些了吗?我实在放心不下,特来探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