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望墨尘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寒意,直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黎宿野心有不甘,原本他还打算在此处再多停留片刻,好好享受与公子粟一起共度的欢乐时光。可如今,这一切都被望墨尘给搅黄了。
他的内心早已被怨念填满,他想要撇开望墨尘牵着他的手,嘴里低声咒骂着:“望墨尘,你该死!怎能如此自作主张就带人离开了呢?你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谁赋予你这样大的权力和胆量啊!你算哪棵葱!”
他站在原地,脚步微微踌躇不前。
“望墨尘,我......”话才刚刚说出口,便被望墨尘那温柔而坚定、丝毫容不得他人辩驳的眼神硬生生地给截断了。
望墨尘缓缓蹲下,轻轻地拍了拍黎宿野手背,平视着他,然后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劝说道:“宿野啊,学业乃是重中之重,切不可因一时贪玩而荒废了大好光阴。难不成还要我回去将此事禀报给江夫人知晓吗?”
听到这话,黎宿野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心中暗骂:“好你个望墨尘,竟然拿娘亲来压我,真是够阴险狡诈的!今日暂且先放过你,这笔账咱们日后有的算!”
一旁的公子粟看着黎宿野那副怒发冲冠、仿佛要生吞活剥了望墨尘的样子,就心知肚明黎宿野此时的忍耐已然到达极限。
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也为了东宫还是东宫,公子粟赶忙出来打圆场。
只见公子粟满脸堆笑,和声细语地对黎宿野安慰道:“宿野莫急,不必为此事动怒伤身。你只管放心前去稷下学宫专心求学便是,待我稍有闲暇之时,定然会去看望你的。”
黎宿野听闻此言后,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瞬间掠过了一缕极其复杂的情感。
那其中似乎交织着无尽的话语,宛如千丝万缕般缠绕在一起,但却又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所禁锢,难以倾吐出口。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凝聚成了一声轻微而悠长的叹息,悠悠地飘散在了空气中。
只见他动作轻柔且缓慢地抬起手臂,小心翼翼地从宽大的衣袖当中抽出了一卷图纸。
黎宿野双手紧握着这卷图纸,神情庄重而严肃,仿佛手中捧着的并非仅仅是一张纸,而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公子粟面前,将这卷图纸郑重其事地递到了对方手中。
与此同时,他压低声音说道:“此图至关重要,其中所记载之物堪称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