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那公子粟的眼眸深处犹如划过一道闪电般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之色,他微微眯起双眸,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黎秉泽,细细地观察着对方脸上那一瞬间的细微反应。
而此时的黎秉泽,当突然遭遇公子粟这般突如其来的质询时,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然而,他毕竟是经历过诸多风浪之人,仅仅只是片刻的慌乱之后,便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沉稳从容的常态。
“殿下,您与微臣说笑了,犬子不过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儿罢了,老夫又怎可向他去请示关于去处这样重要事情的道理呢?”
黎秉泽微微欠身,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恭敬与无奈,他深知此刻自己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和理智,不能因为一时的紧张而乱了阵脚。
接着,他再次躬身说道:“微臣今日确实是因公事而来,心中着实焦虑不已,只希望殿下能够为微臣指明一个明确的方向,如此一来,微臣回到司田司后也好与同僚们有个交代,不至于让他们感到困惑和不安。”说罢,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公子粟的回应,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忐忑。
公子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深意,轻声道:“侯爷说笑了,本殿虽爱玩笑,但今日之事,确是关乎国之大计,非同小可。
不过本殿可以明确的答复你,私占良田纯属子虚乌有,司田司大可去查,也好给本殿洗清身上的污水。“
闻言,黎秉泽微微欠身,便要告辞而去,举止间尽显臣子之礼。
公子粟心中疑惑更甚,眉头紧锁,仿佛晨光中的一抹阴霾。他暗自思量,这黎秉泽一早便匆匆而来,三言两语间便要抽身而退,其中必有蹊跷。
好似侵占良田之事,便不了了之了?
昨日黎秉泽与公子昂的舅舅钟铭的有过一番会面,虽不知二人密谋了什么,但让人心中如猫抓般难受,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而今黎秉泽这番举动,无疑是雪上加霜,让这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正当黎秉泽缓缓转身,正欲抬脚离去之时,那公子粟的脑海之中,仿佛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大声喊道:“侯爷,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