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黎宿野也是他的儿子,如今回了侯府,去除紫纹乃是好事。
然而,现实却残酷地打破了他的期望。失望像一把冰冷的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但他很快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黎景程,还好他还有备选,愈发的攥紧黎景程,似要从这个孩子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
夜幕笼罩下,庆远侯府的灯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天边最后一抹残霞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宁静的画面。在这片宁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股不寻常的暗流。
江氏轻轻抬手,示意黎景程跟随她进入自己的主院。
黎秉泽朝着黎景程默默地点点头,将他交到江氏的手中,几句象征性的慰问,见江氏兴致缺缺,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朝着卢晓虞的院子走去。
他与江氏之间早已貌合神离,江氏也不允许他踏入她的院子。这样的安排对他们来说,或许反而是一种解脱,彼此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江氏的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照亮了她的身影。
她的步伐缓慢,左手牵着一个黎宿野,右手拉着黎景程,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美好,尽管她努力营造出这种氛围,却似乎仍无法完全驱散空气中那份微妙的紧张感。
“景程啊,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课业可还跟得上?”江氏的声音温柔,却又不失庄重,如同春风拂面,却又暗含深意,一字一句都在试探着什么。
黎景程面对江氏的询问,应对得游刃有余,他的回答条理清晰,言辞恳切,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早已预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例行公事”。
就在这时,黎宿野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突然落在了黎景程的指尖上。
不知何时起,那里多了一枚精致的木戒指,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这枚木戒指宛如一件艺术品,细腻的木纹和温润的光泽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然而,它与黎景程之间显得如此突兀,如此的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