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玄妙道人难掩心中急迫,眸光闪烁,急切地探寻着事态的进展。与贾也目光交汇的瞬间,默契流淌于心间,无需多言,他已洞悉一切——那困扰多时的难题,终是云开月明,得以圆满化解。
黎秉泽紧随其后,脚步匆匆,眉宇间交织着不解的阴云。
他未曾料到,母亲深藏的心结,竟会是黎宿野。但转念之间,见眼前之事已得妥善安置,心头的重负也随之卸下。
玄妙道人手持拂尘,他面容凝重,眼神深邃说道:“侯爷,今日乃老夫人安寝吉日,贫道细加推演,得出戌时三刻为入土之最佳时刻。然,此事尚有一忌,需慎防属猪之人近身,以免冲撞了先人安宁。”
黎秉泽闻言,心头一震,目光微闪,迅速在脑海中盘算。府中上下,属猪之人,唯黎宿野与景程二人尔。
念及此,他心中暗叹,现下二人惹人非议,此番避之不送,既是顺应天意,亦是避嫌之举,岂不是两全其美。
对玄妙道人颔首致谢:“道人言之有理,本侯自当遵从。宿野与景程之事,暂且搁置一旁,以免扰了老夫人安宁。今日之事,还需道人多多费心。”
在玄妙道人的加持之下,庆远侯府原就准备了出殡的一切事物,所以,不多时,庆远侯府的送葬行列便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浩浩荡荡地穿城而出,前往黎氏祖茔。
丧葬队伍,绵延不绝,气势恢宏,鞭炮之声轰鸣,与嘹亢的唢呐之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天际,仿佛连苍穹也为之动容,低垂了云幕。
街道两旁,人群密集,摩肩接踵,皆是闻讯而来的百姓,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感慨。
黎家的送葬队伍穿梭在人群的注视与低语之中,外界的风言风语也都听了一耳朵,看来自此之后庆远侯府再不得安宁了。
“黎府的老夫人即便已驾鹤西去,还是舍不得苦心经营的庆远侯府,临了临了还搞这么一出,让子孙蒙羞啊。”
“听闻昨晚江氏大闹灵堂,将庆远侯的破事抖了个底儿掉,看来江氏与老夫人之间积怨已久,不得不发泄出来了。”
“若不是请了天玑山的道人前来,要那庆远侯府的嫡子,年仅五岁稚童,在老夫人灵前长跪一夜,以稚子之躯,平息了老夫人离世前的滔天怒火,这才换来了老夫人甘愿放下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