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看着金庸，心里说道：老头子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当面的时候，说的好好好，等拍完了，一上映，又是各种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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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央视这版《笑傲江湖》播出后，金庸就曾经吐槽各种不满意。

……

等见完演员，然后吃饭，最后合影，本来原定计划是金庸下午就要乘车离开的，然而老头却非要看一场拍摄。

无奈，张大胡子只能安排。

恰巧今天要拍的是东方不败与令狐冲的戏。

结果茅威涛老师一出场，金庸整个人眼睛就定住了。

古装扮相的茅威涛有着视觉上的冲击力，尤其是画上眼线，更是惊艳，那种眼神之中，对男性的扭曲，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金庸足足愣了有十几分钟，才忍不住问张大胡子，“这个演员到底是男还是女？”

这个就是茅威涛老师的厉害之处，乍一眼，你是真的分不清。

林青霞那版东方不败经典是经典，但还是柔，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女的，鲁振顺版本的东方不败，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男的。

但茅威涛这个则全然不一样，五官很大，像男人，一举一动却非常女人。

演出了生理上的男人，但骨子里女人的那种冲击感。

“您都没看出来，看来是真的成了，老实和您讲，这是一位女士。”

张大胡子大笑，“当初，我为这个角色胡子都掉了一大把，找了老长时间，都开机了还找不到。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烦啊，就到街上溜达，正巧在街上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越剧海报，一个女人剃了一个光头，演孔乙己，一打听，这人叫茅威涛，一直演越剧生角，当时我的感觉——就她了。”

金庸眼睛钉子一眼定在茅威涛身上，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雌雄莫辨！”

一直到太阳落山，茅威涛拍完，剧组主要人物和金庸合影，许情、李琦分别站在金老头身边和全剧组的人拍了一张。

等拍完，金庸却叫住茅威涛和李琦两个人，“你们俩过来一下，咱们单独再拍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