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钻入人群之中,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梁牧而后对她的母亲说道:
“娘亲,这就是五皇子吗?就是大人常说他只知玩乐、不知进取的五皇子吗?”
那女孩的母亲一听,慌张地捂住小女孩的嘴,随后惊恐地看向梁牧,连连道:
“五皇子,请您高抬贵手,莫要怪罪,小孩子不知事,她…她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她吧!”
说完,那小女孩的母亲拉着小女孩“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按着小女孩的脑袋就要往地上磕。
梁牧垂下眸子,他的神情有些懊悔,赶忙向着那娘俩走过去,伸手扶起了两人。
梁牧静默了片刻,说道:
“她说的没错,我以前只知玩乐、不知进取,直到耶律祈率兹丘国军队大举进犯我缙国,占领了都城,我这才幡然醒悟。
如今,父皇…父皇故去,皇兄也受了重伤,我…我定会肩负起重建都城的重责,让我缙国再现往日繁茂!
且耶律祈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兹丘国败了!”
百姓们一听,一个个激动得流下泪来,他们终于可以从噩梦般的日子中走出来,可那些止步于那段时日的人们却再看不到这一天了。
不过,故去的人已经离开,活着的人总要向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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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鹤与南荣婳一路将梁牧送至缙国的皇宫门口。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可宫门外灯火通明。
大臣们齐齐等在宫门处,翘首以盼,见到梁牧远远而来,又是一阵激动地流泪。
大臣中有不少上了年纪的,他们是看着梁牧长大的,如今见他褪去往日的青涩和玩世不恭,变得成熟沉稳,心中又是欣慰又是伤心。
若能永远保持无忧无虑,谁能不愿意呢?
可命运将人推着走,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让你突然长大了…
梁牧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见他们都憔悴了不少,而一个个数过去,竟发现少了半数大臣。
他自是明白,那些人,怕是再也来不了了。
沈临鹤向前几步走至梁牧身边,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认真道:
“原本都城剩下的兹丘国官员和士兵就不多,今日已将他们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