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送菜送物件,恭桶来去,时而有马车经过,石板上素有浅浅辙痕,夜色深浓时看不太清,天光渐亮便显了出来。
剑在地上留下痕迹。
询问值夜的宫女,确有好些宫女说夜里听见外面有令人不禁磨牙的怪声,但出来查看,却没什么都没见到。
风凛不再纠结文贵妃,顺着剑痕去寻人。
风凛走后,皇帝问文贵妃:“你真没帮梁耀藏人吧?”
文贵妃半嗔半怒又满面委屈道:“陛下允许我与耀儿见面已是恩典,耀儿与我又怎会给陛下惹麻烦呢?”
皇帝放下心。
掺和修行者的事,无异于蚍蜉撼树。
哪怕他身为帝王,面对修行者,也只有深深的无力。
……
叶姝已经出了宫。
她并不知道文贵妃和梁耀的关系,更别说找文贵妃帮忙。
但宫女的证词,和风凛的多疑,在文贵妃处耽搁了许久,给她争取了不少时间。
地上剑痕是小玉带着萤火剑的障眼法。
而她,早就躲在采买的马车底出了宫。
叶姝从马车上下来,爬出马车底,半明半暗的天色,天大地大竟是不知道能去哪里。
叶姝生得漂亮,身上脸上都是伤。
招来不少人觊觎。
“这是谁家小妾被主母打出来了?”
“这狐媚样子,我见犹怜,拖到青楼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送到青楼前,怎么也得自己先爽爽。这样的极品,京城第一美女怕是也比不上。”
落拓的模样,不施粉黛,美貌直观慑人,浑身的伤,不仅不能带来同情,反而让人认定她好欺负。
叶姝厌烦极了。
她好像又回到最初任人欺凌的时候。
没有遇见池琅,原主和她的一生都会因这美貌备受凌辱。
叶姝疾步前行,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突然间,身后有人捂住她嘴,叶姝来不及踢腿骂人,不消片刻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叶姝发现自己换上了绫罗绸缎,里衣绵柔丝滑,伤口都上过药了,动作间衣料摩挲伤口,也没有很痛。
叶姝脸色煞白。
该不会真被卖进窑子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