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宿舍,果然秦昭衡还在。他坐在床上打电话,时不时咳嗽两声。
秦昭衡见了她,急匆匆挂了电话,重新躺了下去。
许曼无语,这人怎么还赖在这里了。
放下饭盒,去推了推耍无赖的人:“喂,吃了饭就走吧。”
“喂谁呢?我有名字!”
许曼走到阳台处,摸了摸他的衣服,发觉干得差不多了。
“精神头这么足,看来好了差不多了。”
“咳咳。”
假咳完的秦昭衡坐起来,打开了桌子上的饭盒,一份是小米粥,另一份是炒鸡蛋。
他边吃边看着许曼拿着吹风机把他的衣服吹干,莫名有股踏实感。
等许曼收拾好秦昭衡的衣服,转身发现这人又睡下了。
桌上的饭菜只动了几口。
她终究对秦昭衡狠不下心肠,坐到床沿处问:“还是不舒服吗?”
“嗯。”很是委屈的语气。
许曼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掰了一粒布洛芬塞进他的手心:“再不退烧,你明天必须去医院。”
“嗯。”
依旧只有一个字,秦昭衡却乖乖地把药吃了。
许曼坐到书桌前,打开了台灯,准备着明天的课程内容。想着待会打个地铺,先将就一晚。
身旁有翻身的声音,许曼不用侧头去看,已经感受到了秦昭衡那道灼热的视线。
她只能忽略掉,将心思放在工作上。等她关灯时,秦昭衡已经入睡了。
五月的楚市,气候很是宜人,睡地上也不会感冒。许曼把一床棉被对折,人钻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里多了一个人,许曼听着秦昭衡的呼吸声,陷入了回忆里。
秦昭衡没有明说来找她的目的,她当然也不会细问。
明天等他走了之后,生活依旧会继续。就如他之前说的,可能他会心血来潮来找她,又在某一时刻后,彻底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