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冯希延突然睁开了双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然而,眼前的一切令他震惊不已。
原本舒适的海边民宿和熟悉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映入眼帘的是冰冷的铁床和惨白的床单。
身上的病号服清晰的告诉冯希延,他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瓶透明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塑胶管一滴一滴缓慢的流入他的身体。
“林宇,我爸醒了没有?为什么要给我输液,一个小感冒而已。”
声音吵醒了趴卧在病床前的老妇,她触电般直起了身子。
“三儿,你总算醒了,把妈快吓死了。”
冯希延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老妇正是自己的母亲,只是面容在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或许因为睡眠不好,菊花的的双眼布满血丝,神色异样地直愣愣地盯着冯希延。
“三儿,你刚才喊谁的名字?”
“林宇,他们一直陪着我爸,我爸喝多了。对了,还有卓嘎,农牧局的姜叔叔。”
随着儿子嘴里冒出的每一个名字,菊花的异样的眼神里多了好几个问号。
“妈,你没事吧,你咋来羊城了?”
冯希延越说,菊花的脸色愈发惊恐,甚至浑身开始哆嗦抖动。
“医生!医生!”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不大会儿功夫,一群白大褂随着菊花鱼贯而入,给冯希延进行全面检查。
随后主治医生面露喜色地说道:“赵师傅,恭喜你,你儿子扛过了最后的危险期,再休养几天,可以出院了。”
小护士从我的前胸后背,脑袋四肢卸走了各色探头。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探头连接的终端,一台心电仪还闪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