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草对温度的要求在20℃左右,冻土层没法满足。”
次仁把冯家臣手里的泥土接过来用力掰开,“你看,上层的灌木土很是疏松,可下面的草木层坚硬如铁。”
“从传统的虫草采收方法来看,能够长草的地方也就雪线以下的那片山坡向阳的地方,产量不高,药农都是靠天吃饭。”
次仁指着远处半山腰的一片草甸让冯家臣看。
“可脚下这片土地闲置有些太浪费,能否模拟虫草自然生长环境做下改良。”
“厅长,这个难度太大了。相当于人工干预环境,先不说能否实现,但人力物力的投入就够喝一壶的了。”
次仁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后悔答应冯家臣在玉麦乡扩大虫草养殖试点的要求。
他面露难色,嘟囔着对冯家臣说道:“冯厅长,我看您还是换个人吧,次仁恐怕让您失望了。”
冯家臣看着次仁,面容慈祥和稳重。
“这点困难就像打退堂鼓了?这不是你多吉次仁的做事风格。我也知道在玉麦乡搞虫草试点很难,可为什么非要在这儿搞。”
次仁不解,一脸茫然。
“卓嘎,给你阿爸讲讲。”冯家臣对跟在身后的卓嘎说道。
“把试点放在玉麦乡,可以通过试点给乡里开辟一条新思路,不能让这片收回的国土成为不毛之地。就和当年你硬着头皮改造河滩地一个道理。”
卓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另外,在玉麦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试点,能够更好地总结经验教训。为将来在整个前卫大面积推广积累经验。”
听完卓嘎的解释,一直没有吭气的多吉插了一嘴。
“次仁,厅长这是给你压担子,也是在锻炼小卓嘎。有条件要干,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干。这是在给卓嘎铺路啊。”
从草甸回来,四人围在次仁家的炕桌前继续讨论水土改良的难题。
卓嘎脑袋灵光,似乎想到了办法,想要张嘴,可看见冯家臣依旧摆弄着手里的泥土,便迂回地问道。
“厅长,如果我们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还是没有成效,该咋办?”
冯家臣挠挠后脑勺:“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我有个大胆想法,不知能不能行?”
冯家臣乐了。
“说说看,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现在可是四个人,比诸葛亮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