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是地方医院,不受战兵条例管理,如果每个患者都托关系来办事,这医院还怎么开下去,如何给其他患者家属交待?”
“如果我以家属的身份提出异议呢?”大舅哥威严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副院长听到声音打了个激灵,这是亲自找上门了。谁是赵医官他不清楚,国医馆馆长傅将军的名号如雷贯耳。原本他就没胆子不见大舅哥,只是想多了解些情况耽搁了时间,没想到对方直接堵门上了。
副院长的脸上立马堆上了微笑,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欢迎,欢迎赵医官莅临指导。”
“指导谈不上,我是患者家属,想沟通一下孩子的病情。”大舅哥没有握副院长伸出的双手,径直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两位战兵分列两侧笔挺地站着,一言不发。
“您看,这……”副院长有些尴尬。
大舅哥看了看副院长的表情,脸上的威严松弛了一些:“坐下说。原则上我不干涉医院的治疗,但做为同行,做为患者的家属,我想了解一些病情的发展不算过分吧。或许还能给您提供些可参考的建议。”
“不过分,不过分!”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大舅哥的推动下,针对冯希延病情的分析会在襄武医院专家会议室召开,办公桌上的两部电话接通了魏城和西疆狮城两家医院的妇产科。狮城医院的接听电话自然紧紧握在海霞手里。
大舅哥要全程了解冯希延从备孕到出生再到本次发病的病历轨迹。
这是一次漫长的技术会诊过程,整个流程走完,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所有医护人员都累的精疲力竭,在主治医整理会议的间隙,许多人已经呼呼大睡。大舅哥和跟随的战兵耳语几句,不大会儿功夫,食堂的餐车吱吱呀呀推上来热腾腾的小米粥和格椮稠饭。
“各位同仁,辛苦了。我在食堂定了些早餐,大家将就垫垫饥。”
小小的冯希延,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调动了三家医院开了三次专家会诊分析会,正应了出生时魏城战兵医院助产士的那句话:小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