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忙按住李不言。
柳下叔鸟一边抽针,一边说,“你们按住了他,别让他动,不然我不好下针。”
意识不清的李不言手上一用力,拂云就被推开。
“李槐,抓住你哥的手。”柳下叔鸟道。
李槐紧紧抓着李不言的手,将李不言的两只手固定在床上。
李绎压着李不言的腿,不让他动弹。
拂云又连忙压着李不言的膝盖,看向柳下叔鸟,“能不能打晕他。”
柳下叔鸟说,“不能,他已经身受重伤了,万一又把他打伤了,就是伤上加伤。”
银针扎在李不言身上,又出来两枚银针,扎在李不言腹部的穴位上。
“柳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不言。“
“我一定会尽力救他,但他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他自己的意志。”柳下叔鸟虽然医术高明,但不是所有在他手上的病人能活下来。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他。”
“他要是不活了,我就砸了你的医馆。”拂云威胁柳下叔鸟。
柳下叔鸟嫌弃拂云:“别吵,聒噪。”
拂云乖乖闭了嘴。
纪夫人深深看了一眼李不言,随后转身走到屋外,询问童婆婆:“哪里有寺庙或是观音庙,土地庙也可以。”
童婆婆说道:“离这十里之外有一个白马仙姑庙。”
“怎么走?”
童婆婆不明所以,还是说了地址,“出了门,往北边走,过了康乐街,荣乐街,如花巷,再走四五里地就到了,这是最近的路。”
纪夫人快步到了济慈院外,卸去身上的钗环,三步一叩首,嘴里念念有词。
“信女纪氏祈求神佛,保佑我儿李不言。”
“保佑我儿平安无事。”
童婆婆看着沿路叩拜的纪夫人,不知她这是在做什么。
围观的路人便说道:“这位夫人是将军士兵的家眷吧。”
“我听说军中有惯例,若是军中将士有重伤重病者,其至亲至爱可以脱簪素服赤足叩拜神明,保佑他们平安。”
“我看这位夫人,应该是李家军的家眷。”
他们记得或是听人说过,李绎率领的李将军有这个惯例。
童婆婆奔向把纪夫人劝回去,又想着路人说的话。
纪夫人是李绎大将军的夫人,她肯定知道这个习俗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