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大惊失色,他的重点放在了拂云那话的前半段,“什么?你在说什么?”
李家被抄斩?
“罪名是什么?”李不言有些狰狞,拽着拂云的胳膊质问道。
“欺君罔上。”
李不言放开了拂云,手无力地垂下,忽然,他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讽刺。
欺君罔上?
好一个欺君罔上!
嘉佑帝甚至连罪名都懒得罗织,直接以欺君罔上之名抄斩李家。
他的眼眶逐渐变红,一条条鲜红的血丝爬满了眼白。
有失望,有愤怒,有怨恨,更多的是明晃晃的恨意与杀气。
若说之前他对嘉佑帝还心存一丝期待,那么此刻,他对嘉佑帝只剩了恨!
拂云料想到李不言在听到李家被满门抄斩时的表情,但她没料到李不言的反应会那么大。
仿佛他怨恨嘉佑帝,不仅仅是因为李家被抄斩,似乎还有别的事。
但是,拂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令李不言更加怨恨嘉佑帝。
“不言,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们还有机会改变李家的命运。”
“我们的那个孩子还有机会出生。”
李不言终于冷静下来。
听到拂云提到了孩子,他问道:“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前世,他护送公主去永州和亲时,还未听拂云说她有了身孕,想来是当时拂云还没发现有身孕的事。
“不知道,不过大夫说我脉象强劲有力,可能是个男孩。”
“当时我名字都起好了,观棋,李观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言对不语,正好与你的名字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