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即将倒下之前,一刀迅然而至,直接就把他戴着兜鍪的脑袋给劈了下来,然后被一名旅帅挂在了自己腰间。而其人甚至都没仔细分辨这首级身份的,便再度带着一小队部下,扑向了下一个目标。
到了最后,平天军将士为了活命,就只能选择抛弃武器,就地跪伏,表明投降。
当发现这样做后果然不会被追杀得眼红的越军当场格杀后,更多的平天军将士选择了就地投降。
在如此大败的环境下,活着总比死了好,哪怕只是多活那么一会儿……
或许,只有赵广校这样的主帅,才有着脱逃出去的可能,毕竟直到一气逃出十多里,他身边还有着数百亲卫环绕,保证着他的安全。
但他却没有半点可以保住性命的欣喜,因为纵然今日能脱逃离开,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依然不是他能解决的。
他很清楚,自己算是彻底完了,就连洛阳,都未必能守得住。
唯一有所安慰的是,在一场奔逃后,临近二更天时,他们这一支败军终于是来到了熟悉的荥阳城下。
而城中还有两三千守军,此时见状赶紧开城接纳他们进入,这才让他们得以喘息休息。
但随即,大量越军追兵便蜂拥而来,迅速把荥阳围定之后,发动了一定规模的攻城。
而如此一来,其他兵马自然无法再跑来荥阳以求托身,只能继续在旷野上奔逃,寻找其他活路,或是直接跪地投降。
站在城头,浑身血污的赵广校目光沉沉,整个人更是摇晃欲倒。
纵然看不清下方战况,他也知道,剩下那些兵马能有一两万得以逃回洛阳都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可这点兵马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又能有什么用呢?
同样绝望看着这一场彻底兵败的,还有十多里外,一座山坡上远眺着看完整场战斗过程的郭寒。
在他的身后,是数万曾经的梁州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