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可以这样想,虽然咱们不能趁此机会拿下济州,但也没让梁州军的人得逞啊。您也看到了,现在济州军民最推崇敬服的,完全就是及时出现的淄州军了。
“而这场鲁地自家大军立下更多功劳的胜利,也必然会大大助涨他们的士气,到时对梁州军,也就不再如之前般恭顺了。”
赵乾哲一听这话,先是一呆,继而也明白了过来,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说,淄州军的突然出现,把梁州军的风头也彻底盖过,让他们也没法从此战中获得好处了?”
“对。到头来,鲁地的局势依然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这对咱们来说,也不算失败。”赵寒山分析道。
赵乾哲又是一阵思忖,这才了然点头:“你说的不错,眼下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是让鬼戎人从容退却,而梁州军又以此作为自己的功劳,入城之后向济州施加压力的话,别的不敢说,平天军确实已不可能拿下鲁地。
那对赵乾哲这个奉命来做使者,想要兵不血刃拿下鲁地的人来说,才是最大的失败。
而现在,一切只是保持原来模样,他最多也就算不过不失而已。
想明白这一切,赵乾哲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这次还真要多亏淄州军了,也不知那主将是个什么来历,若是能将他们收为我用,一切就不同了。”
对于这话,赵寒山只能抱以苦笑,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现在人家风头正盛,早成鲁地大英雄,又怎可能归附平天军这样的外人?
赵寒山的想法无疑是相当准确的,因为就在接下来的庆功宴上,鲁王和郭寒就相继试图拉拢淄州军几名将领。
结果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他们隐晦的说法,要么就是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要么就是装傻充愣,显然就没有为其所用的打算了。
所以到头来,这一场庆功酒宴看着虽然热闹,但几位重要人物的情绪终究是不够饱满,最后更是草草结束。
不过谁都知道,这次鬼戎大军被打退,对济州眼下的局势来说,并不是一切事情的结束,正相反,真正的争斗,才刚刚进入到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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