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是放行了,一旦因此出了岔子,责任却都是自己的。
“商人……鼠目寸光!”到最后,他只能是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一句来,却又不得不收回成命,“那就派使者过江,和顾家方面商量一下,各自放一批商船过江!”
到最终,他只能是妥协了,但已然留了一手,就是希望江对面的顾氏能拒绝自己的这一要求。
可结果,却让郭炎失望与惊讶,在信使过去后不久,对岸便传了回信:可以放行,但只定一个时间段,也就是两日后的巳时到未时的三个时辰里,可以由两岸各种船只通行,之后便依然封锁。
看着对岸送来的书信,郭炎反倒有些犹豫了,又看看身边的亲信参赞:“你们觉着他们的这一说法可信吗?”
“会不会是他们图谋不轨,想借此机会以商船藏兵,偷袭我北岸营地?”有人猜测道。
方沐却把头一摇:“不可能,商船才能装几个兵,何况只有一条水道,船只必然紧挨相随,根本难以在短时间里聚集起有足够威胁的兵马来。他们真要这么做了,就是自寻死路。”
郭炎沉吟后,也深以为然地点头:“那这么看来,他们也是受到了其他方面的压力,和我们一样需要让一些商人能过江了?”
“这是一方面,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些商船里藏着江南的密谍!”一直没作声的朱悬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方沐闻言却哈的笑出声来:“密谍?恐怕早在之前风平浪静时,江南就在我两淮中原各地广布谍报了吧?这时再派什么密谍有何用?”
这话让朱悬为之语塞,而郭炎倒是深以为然地点头:“不错,就算他们真有这样的安排,怕也是难有什么作为的。而且,他们能派密谍,我们也一样。”
顿了下后,他才一拍案面,做出决定:“那就按他们说的办,两日后,开出通道来,也好给那些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