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形的琴箱、细长的琴杆,这不就是三味线么?
荒村拓也不懂音乐,更不知道怎么弹三味线,面对这把可能是居酒屋老板遗落在此的乐器时,他用指甲轻轻拨弄了一下琴杆上最粗的那根弦。
咚~
这似乎就是最低的那个音吧?
形容一下吧…就像…就像是心跳声…
好吧,这个形容或许太过于抽象了。
而后,荒村拓也便开始在几个女人的喋喋不休中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挑动着这把三味线的琴弦,嘴唇微微张合,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无声得数着数。
1…2…3…
42…43…44…
刚好整整一分钟。
44…44/min…心率44/min…
那么,血压是多少呢?
荒村拓也霎时间一愣。
“哈…”他低着头刮了一下鼻梁。
不对…这不对…只是一个梦而已,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得想起呢?
苦恼之际,荒村拓也举起酒杯放在了嘴边抿了抿。
寡淡无味,与刚才喝出来的口感完全就是两个样。
也罢也罢,不喝了…
这样想着,他稍稍抬起眉目。
那几个女人还在絮絮叨叨。
有点吵闹,满耳朵都是噪音,但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噪音,如若制造它的是好几个漂亮女孩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更何况她们本就是抱着关心自己的心思在说这些。
真是庸俗啊,荒村君。
你说得对,不过男人难道不是本就是一群庸俗的动物么?
等待了几分钟,在几个女人把该说的或者不该说的都说完时,荒村拓也一只手撑在地板上,晃悠悠得站起来,接着又将目光放在一直跪坐在他旁边、期间没有说过一个字的冷泉真央美身上。
她是个强势的人,可在面对他的时候却又表现得如此顺从,她什么都不会说,她只会默默站在他身边,关注着他。
忽然,荒村拓也听见窗户外传来一阵“滴嘟滴嘟”的响动。
这是救护车的笛声?
几个女人似乎是因为刚刚的缘故,将他围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