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易点头,伸手一指:“好,那里有个现成的病人,正好让你学习。”
黄秋石看过去,原来是邓守忠。
这老小子刚才被萧空青扎了一通,几乎丢掉半条命。
现在一听又要拿他练手,吓得脸都白了。
“又……又要扎我?”邓守忠瘫软在床上。
“你不是要找我治病吗?现在我来了,你不要不识抬举。”黄秋石狡黠一笑。
“你这现学现卖,会不会有危险?”邓守忠担惊受怕。
“放心放心,就算把你扎死了,我也能把你救活,就算我不行还有我师父。”黄秋石撸起袖子,不由分说将邓守忠按在床上。
邓泽茂看得出来,林不易是故意戏弄他们父子俩。
他一把扶着老爹的胳膊:“爸,他把咱们当傻子,咱们回去不治了。”
林不易悠然道:“不治可不行,刚才那一遍针灸,引出了你小腹的邪毒,必须彻底拔出,否则毒性在你体内乱窜,最多半天就会暴毙而亡。”
邓守忠瞳孔一缩:“你吓唬谁呢?”
林不易淡淡一笑:“不信按一按你的左肋,再捏一捏你的右小腿。”
邓守忠依言照做,果然传来刺骨的疼痛。
这下不由他不信,哪怕明知道给人当小白鼠,也只得认命。
林不易的话,当然是夸大其词。
这父子俩为人尖酸刻薄,必须让他们吃点苦头。
黄秋石已经做好准备,手里捏着一根银针,针尖不停地颤动。
林不易命令道:“第一针,气海穴,下针一寸半,三提三放,地部留针。”
黄秋石依言而行,狠狠一针扎下去。
邓守忠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黄秋石歉疚道:“不好意思,我专攻汤药,针灸手法比较生疏。”
林不易憋着笑:“叫什么叫?反正是为了治病,再疼也给我忍着。”
邓守忠拼命抓住身下的床单,全身青筋毕露。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接二连三滚落。
“第二针,膻中穴,下针两寸,行捻转法,人部留针。”林不易又道。
黄秋石像个小学生,一板一眼,却又显得笨拙。
可苦了邓守忠,只能活受罪。
邓泽茂在一旁干着急,却又帮不上忙。
围观众人,都非常讨厌这对父子的为人,忍不住出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