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在警方的带领下坐车快速赶到小狼山防空洞。
王大海跛着右脚,迈着外八字走进防空洞。于志军看到这一幕,暗自笑了下,心说自己以前还在大街上找过这个人,始终没有找到他,原来是和黑桃组织混在了一起。
在防空洞内的一间屋子内,并排蹲着19个人,脸靠墙双手被绑在身后。
邓剑秋看到王大海说道,“王大海,不要怕,你仔细辨认这些人有没有你认识的?”随后命令19个人把脸转过来,把头抬起来。
王大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开始在这19个人脸上逐一扫过。防空洞的光线昏暗,那些人脸上或明或暗地映着诡异的光影。
第一个人抬起头,眼神闪躲,满是惊恐,王大海只瞥一眼便知不是自己要找的。第二个人目光呆滞,像是被吓破了胆,同样也不是。他缓缓踱步,来到第三个人面前,此人面色黢黑,五官扭曲,牙关紧咬,王大海心里“咯噔”一下,却仍觉得不是他记忆中的那张脸。
就这样,王大海依次辨认着,脚步随着心情时而沉重,时而急切。当走到第十个面前时,那人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王大海盯着那道疤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直到他站在第十五个人跟前,那家伙低着头,头发蓬乱地遮住了大半个脸。王大海伸出手,一把将他的头发往后扯,那人被迫仰起脸,王大海与他四目相对,刹那间,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往上冒。这双眼睛,冷酷又凶狠,正是他捣毁了孟松林在山中建的那个挡雨的小棚,也是他抓走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王大海浑身颤抖,那压抑许久的怒火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理智的防线冲垮。“是你带走了我的老婆和孩子!混蛋!”他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挥出右拳,重重砸在那人的脸上,一声闷响,那人脑袋歪向一边,嘴角立刻渗出鲜血。
“王大海,冷静!别冲动!”邓剑秋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前,试图拉住王大海。于志军也快步跟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王大海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根本听不进去劝阻。他又飞起一脚,踹在对方腹部,那人吃痛,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你把我老婆孩子藏哪去了?说!”王大海咆哮着,再次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