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道闸门刚刚落地,徐宁和莱欧斯利就听到巨大浪潮撞击在铁门上的轰鸣。
几乎是一瞬间,厚重的钢制闸门就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门体变形,无数激流从门框的周围激射而出。
“徐宁,快走!门就要破了!”
莱欧斯利已经拉下了第二道门的拉杆,眼看这一扇门也要落下,徐宁却是站在原地不动了。
徐宁拧开尘隐葫芦的盖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头也不回地说道:“一道门拦不住,那么多加两道门也不过是徒劳而已,既然避无可避就干脆用我的方法吧,只不过……算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呢……”
伸指在葫身上轻弹一记,徐宁淡淡地对青衣嘱咐道:“你可接应好喽,小心不要伤到那些花花草草,哦,顺便问问阿吉要不要出来拍个照,难得的大场面哦。”
当面前的闸门轰然炸裂的一瞬,莱欧斯利见到徐宁一直用红绳牵在手中的那个酒葫芦缓缓地浮在了空中,然后如同长鲸吸水一样,将通道中奔涌而出的原始胎海之水全数吸入了葫芦中。
通道尽头涌出的原始胎海之水仿佛源源不断,但徐宁的那个酒葫芦却也仿佛是无底洞一般,几乎涌出多少就吸纳多少,甚至没有让任何一滴溅落到徐宁的身后。
本来正向下拉着机关的莱欧斯利,反手就把闸门又推了上去。
其实就如同徐宁说的,一道闸门拦不住,那么多拉两道也不过只能延缓一下时间,多让几个人上船而已,根本不能阻止预言的到来。
但是现在算什么?
徐宁单凭他手中的那一个酒葫芦,就把悬吊在枫丹人头上数百年的利刃给解了下来。
这……这让莱欧斯利觉得自己这几十年做的事情,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更过分的是,那只葫芦在吸纳原始胎海之水的同时,竟然还放出来一只狸猫。
那只狸猫一跳出来,就十分娴熟地摆了一个酷酷的姿势。
徐宁甚至都没去理会半空的葫芦,而是认真地举着留影机,趁着后面巨大洪水的景象,给狸猫拍了几张远远近近的照片,哄得小东西乐呵呵的。